如果是在末日后,粮食短缺时,有人这个语气跟人开口要吃的,根本没人会搭理他,但是放在末世之前,却使得张书鹤一愣,有些奇怪的看向旁边的男人。
四十多岁的大叔见他看过来,忙冲他眨了眨眼睛,没办法,他天生只个爱说话的人,一个人坐火车没人唠嗑早就闷坏了,跟旁边的软妹子说话吧,怕人家小姑娘以为他这个大老爷们对她有什么想法,所以只能同旁边的张书鹤聊几句,虽然这个年轻人一直面冷的很,但是大叔就是看这小年轻顺眼的很,没黄毛,没耳洞,衣服正常,而且一脸的正气,虽然从进这节车厢到现在,一直冷淡着脸,但是人吃百样米长大,生的也是百种性格,有些人他就是面冷,不是天生的,实际上这种人并不难相处,甚至比活络的人更好说话,不是有句话说的,面冷心热么。
果然,张书鹤盯了他半响,当真默默分了他一半牛肉干,大叔立即千恩万谢的接过。
其实他也不是就为吃了这点东西,不过憋得嘴边痒痒,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果然嘴巴动起来,气氛顿时也就缓和多了,大叔吃了两块牛肉干后,不由赞不绝口的夸赞,说这牛肉味纯,有嚼劲。
这牛肉干是村里人特制的,晒前都加了佐料,也撒了胡椒粉,是村民留着当干粮零嘴吃的东西,当然可口。
赞了几句后,大叔嘴里边吧唧着牛肉干,便冲张书鹤小心问道:“小兄弟,刚才你起身拿东西时,我见你袋子上有个木符,那是从道观求来避邪的吧?”
张书鹤听罢倒也没有太过吃惊,只是觉得这男人倒是眼尖的很,不过那木符挂在袋子上,本身就显眼,被人现也不足为奇,而且现在的人烧香求符的多的是,十个人身上就有一个人求过符保过平安,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像他牛皮袋上的木符,很多道观都有,有些赏点香火钱就可以求到一个。
随着他的话应道:“嗯,这位大哥也认得道符?”
大叔听罢嘿嘿一笑,嘴里嚼着肉干笑起来有那么几分猥琐样,但是眼神倒是清明的很:“我哪懂这个,不过我认识的朋友里有个会画这个的,他有正八经的师傅教,以前跟他有点交情时,就顺便求了一个。”
说完便把脖子上不知戴了多少年,已经褪了色的红线拽了出来,底下是个大号指甲刀大小的普通桃木吊坠,然后在张书鹤面前晃了晃,“看吧,这就是他给刻的,戴了快十年了,有个道士还说替我挡了不少灾祸呢。”
张书鹤扫了一眼,顿时目光停在那道符上,木符做工有些粗糙,只是普通的四方形状,大概是戴的年数久了,边角被磨的都有些圆滑,桃木正面反面都刻了符,是两道很简单的避邪符,不过刻的人显然法力深厚,制作这块符时用了点心,所以即使被人戴了多年其中蕴含的符力仍然充盈,而且剩余的符力大概还可以保这位大叔三次意外,这在末世里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
张书鹤见他拿在外面晃荡,不由的开口提醒:“这符不错,还是不要随意拿出来,要贴身放好……”
大叔闻言立即“嗯嗯嗯”
点头,又放回了衣内然后解释道:“我虽然不太信这东西,但是也得尊敬不是。”
然后又正经道:“其实平日里我也不常拿出来给人看,都是放在衣服里……”
两人低声说着话,坐在靠窗位置的女生却是频频往这边望,显然心思已经不在手机上了,而是坚着耳朵细听着两人在嘀咕什么话,虽然离得近,但两人说话声音小,她听得有些断断续续,一时之下倒是往大叔这边移了移。
大叔吃完了几块牛肉干后,意犹未尽的又伸手朝张书鹤要了几块,见张书鹤说话间,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对面,顿时高深莫测的开口道:“小兄弟,那三个人可看不得啊,你知不知道对面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张书鹤一直观察着对面坐在中间的那个人,因为一般被腐藤刺破伤口后,变成活死人的度是最快的,如果伤口大,意志薄弱些,两个小时之内就会变异,若是伤口小且精神力强,则是要十个小时左右,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感染多久了,伤口重还是不重,所以对旁边这个话唠大叔的话就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见他的语气神神秘秘,这才转过头问道:“你知道?”
大叔却是翘着二郎腿,拿过桌上的报纸边挡着,边又问道:“那你知道福尔摩斯吗?”
这话题跳跃的太快,张书鹤正皱眉想着福尔摩斯跟对面三人有什么关系时,那个大叔却是得意解释说:“福尔摩斯之所以探案厉害就是因为细节,从人的外貌衣服头,甚至于指甲丝就能看出这个人的职业,性别,近况,生活状态和习惯……”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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