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娘看着衣裳单薄的儿子,有点心酸。
今卖了钱,一定要给儿子做个手闷子(只有一个大拇指,其余四指不分的棉手套)过几,上山拉柴禾,省得冻手。
儿子的棉裤也得再絮一层新棉花。
大儿的那条棉裤,棉花都旧的滚成球了,拿到亮光处一看,透亮。
大儿娘一边拉车,一边盘算。
今年能多卖点钱,这些打算但愿都能实现。
到了集市都晌午了。
整整走了一上午,娘俩顾不上肚子饿,赶紧到集市上卖山货。
卖完了,都下午三四点了,娘俩个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上饭馆要了一碗热汤面。
大儿娘又向老板要了一碗面汤,娘俩把干面条匀了匀。
大儿一碗稀溜溜的面条下了肚,感觉才垫了个底。
大儿娘狠狠心,又买了几个烧饼,大儿吃了两个,给二傻和四儿再带回去两个。
吃完了,赶紧上集市买了粮食,食盐等必须品。
今太晚了,别的东西来不及买了。
这个点走,估计到家都得二半夜了。
屯子里一起来了十几个人都准备走了。
差一俩个人,谁都不耐烦等着。
道上不太平,人少,黑灯瞎火的,要是碰上打闷棍的,一年就白忙活了。
整不好,连命都得搭上。
再,还领着个孩子,大儿娘可不敢冒这个险。
来回载,折腾了一,回去的时候,人都伐累了,走的更慢了,东北的晚上比白冷多了。
一行人,女人少,男人多,就大一个半大孩子。
有好心的女人,把手闷子摘下来,给大儿戴上,自己把手抄在袖子里,坐在自己爷们的车上推着走。
娘俩个咬紧牙关,不落后。
不能给人添累赘。
要不下次再赶集,没人愿意带着你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大儿把脚丫子从鞋里拿出来一看,脚趾头都冻红了。
大儿娘赶紧上院子里抓把雪面子,反复揉搓,大的脚才算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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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的人活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能不能穿暖住好,有没有梦想希望。我不在乎他们的爱憎。只是如果想要前往高天之上,需要一个完整的高等工业体系,一整套相关研究所,最先进的材料学实验室和一个能统筹一切部门的大政府。它要无数衣食无忧的国民为此奉献财富,需要几百万个高等知识分子为此贡献自己的头脑,数万不同的配套厂家供应最好的零部件。总之,需要一个富足的世界,一个伟大的文明才能完成它。伊恩一个自废墟中重生的世界。一轮即将迎来终结的纪元。一群在大地上争权夺利,为财富与力量而战的囚徒。一位凝望高天的少年。囚徒们从命运的窗里向外看,大都凝视泥土。唯有一个仰望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