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记住了才好呢。
&rdo;苏丽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元海家的一眼,元海家的听她这话,自然是想到中午时她吩咐自己买东西,结果却是去了太夫人院子的事儿,心里不由大感心虚,不过却又害怕不已,连忙开口道:&ldo;奴婢记下了三少夫人说的话,可是这银子&rdo;苏丽言拉拉杂杂吩咐了一通,鲍参翅肚的都吩咐了个够,上好金丝燕窝等也是说要几斤,再加上这样那样的东西,鸡鸭鱼ròu等,这些东西置办下来,少不了得花上十几二十两银子,如今这钱都被太夫人拿了去,哪儿还有银子去采买?元海家的以为苏丽言是忘了,不由焦急不已:&ldo;奴婢这次准将三少夫人的话记在心里头,不过奴婢手头上也紧,没银子给三少夫人您垫上的,您看?&rdo;&ldo;银子?&rdo;苏丽言愣了愣,皱眉看着元海家的,好似面前的人任性不懂事,令她失望不已般:&ldo;银子中午时不是已经给过你了?怎么三番四次的,还找我要?莫不是看我好欺负,想谋了主子财产吧你?&rdo;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将元海家的惊得魂飞魄散,当下脸色煞白,不住摆手:&ldo;奴婢哪里敢谋求三少夫人财产,这银子被太夫人,奴婢手上可是分文没有的。
&rdo;听苏丽言有意要她填了这窟窿,元海家的急得声音都变了,这二十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就是元家鼎盛时期,大夫人当家,她男人能捞到好处时,二十两银子也得弄个一两年才能积攒得下来的,如今元家经历大变,不止是主子,连带着下头的人都跟着身家缩了一圈儿,就是以往,她也不敢大大方方说自己能拿出二十两银子,更别提如今落魄的时候。
&ldo;三少夫人别同奴婢开玩笑,奴婢胆小,可禁不得您吓的。
&rdo;&ldo;开玩笑?&rdo;苏丽言眉头一皱,转头看着这元海家的,脸色微沉:&ldo;你当我一天闲着没事儿,来和你开玩笑呢?&rdo;话里的轻视之意,叫元海家的羞红了一张脸,不过看到苏丽言一本正经的神色时,却又气愤不已,有种恼羞成怒之感,感觉到苏丽言对她的不看重,虽然身为奴婢,不过被这苏氏这样的下贱商贾轻视,简直叫元家的家生子许氏觉得丢人不已,当下硬了声:&ldo;三少夫人的银子孝敬了太夫人,难不成三少夫人不愿意了?&rdo;&ldo;我愿意不愿意,那也得是我亲自开口了,当初给你银子,可不是叫你去孝敬太夫人的,太夫人的东西,我早已经送过去了,由不得你这奴婢自作主张。
&rdo;见这元海家的脸色不好看,苏丽言也跟着沉下脸来:&ldo;更何况不是你嘴皮子儿碰一碰,就说这银子是孝敬了太夫人的,太夫人许我立小厨房,万万没有贪默孙媳二十两银钱的道理,你当太夫人与你这样低下的奴婢一般的见识?连二十两银子都瞧得上!
说不准就是你这奴才起了贪心,如今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了。
&rdo;这顶大帽子一扣下,元海家的当下吓得面无人色,二十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苏丽言想将这个屎盆子扣她头上,那却是不行的,如果只是二十文大钱,说不定她咬牙就认了下来,可是二十两,就是杀了她卖ròu,也不值这个数。
不过这位三少夫人有一句话却是说得对了,她这次是自作主张,元海家的面色讪讪,原本以为这位不过是商户人家的女儿,见识浅短,被自己一吓,应该极好拿捏,没成想,却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看着表面温顺恭敬,可惜实际里却是个手段伶俐的主儿。
一想到这些,元海家的对今日自己的行事微微有些懊恼,只顾着讨好两位当家的主母,却是忘了,这位再是不济,如今也是嫁了进来当主子的人,万万不是她可以轻易应付得了的,如今羊ròu没吃到,反倒是惹了一身的骚。
元海家的正有些后悔,突然想起了自己中午去大夫人那边时,大夫人眼里的神色,明明在见到银子时,也是心动的,最后却是没拿,反倒是给她指了一条去太夫人那儿的明路,元海家的从小也是生在元家的,这内里的过场不知道看了多少,从当初大夫人进门儿时,到最后拿权,也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位夫人表面仁慈,可实际上却是一个有手段的主儿,今日支使自己去太夫人院子回话的那意思,是她想像中的那样吗?越是细想,元海家的越是觉得不寒而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卷进了这元家三代媳妇的勾心斗角中,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到前几日时,听说这位新三少夫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是却没在太夫人手里吃亏的话,脸色突然就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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