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无可抑制的疼了下,卢茵承认,直到现在她仍然做不到无动于衷。
脚尖转了个方向,她想离开,刘泽成却格外话多:“今天吃的鲶鱼。
想到咱家门口…”
意识到不对,他赶紧改口:“这儿门口做的不错,趁着今天有时间,就过来吃了…”
他声音模模糊糊,带着若有似无的眷恋和悔意,一双眼贪婪的盯着她脸,不愿移开。
又过几秒,刘泽成往前挪动寸许,终于问出来:“茵茵,你过的还好吗?”
他眼带柔情,仔细描摹着她的五官,想把心底那股疼惜表现在脸上。
卢茵淡笑:“就你看到的这样,上班、赚钱、做家务,偶尔做顿好的犒劳自己。”
她庆幸不是两个月前碰见他,最起码现在脸色是红润的。
琢磨了下他的心情,问一句:“当爸爸的感觉好吗?”
这句话轻飘飘问出来,刘泽成一堵,听出她的奚落。
曾经被他无情挥霍的平静生活,对现在而言,都是奢侈。
默了默,他低声说:“没,还有一个月呢。”
刚说完,后面有人唤了声:“老公?”
刘泽成一激灵,赶紧应了声,招呼没来得及打,就往饭店门口跑。
门口走出个女人,肚大如锅,扶着腰,站在台阶上。
那人娇嗔:“老公你干嘛呢?”
“这不等你吗。”
他伸出胳膊,递到台阶上,让她扶着下来。
女人抱怨:“这什么破地方啊!
厕所脏死了,再不来第二次。”
刘泽成闷头不吭声,两人往相反的方向慢慢走。
女人忽然问了句:“刚才见你跟人说话呢,我没看清,那谁啊?”
刘泽成一惊,垂下眼:“没谁,一个同事。”
女人‘哦’了声,也没追问,絮叨着:“脚酸,回家帮我捏捏,头也该洗了…对了,你没给我买洗露…”
刘泽成应着,状似无意的回了下头,原先站的位置空无一人,哪儿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卢茵回到家,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去厨房准备晚饭。
她行为如常,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烧水,焯排骨,冲掉血水后,裹上干淀粉,下油锅煎至金黄色;西兰花摘净,拍蒜瓣剁成粒状,油锅七成热,投进去快翻炒…
她动作娴熟,手脚利落,两道菜很快端上桌,又倒了半杯酒,坐下来,迟迟没有动筷。
总觉得太单调,又从冰箱翻出半包虾仁和青椒,虾仁用水洗净控水,青椒切成小块儿。
分别装盘后,她开始处理洋葱,剥掉外皮,用刀横着切开,没过几秒,一股辛辣味道充斥在空气里,眼睛一阵刺痛,眼泪不受控制从泪腺流出来,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又切一刀,眼睛里的水比之前还汹涌。
材料逐一下了锅,她眼睛仍然疼的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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