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找到喜欢的人,他已经后悔改变性别,他告诉我不要改变性别,我不会改的。”
韩廷拉着薛芮欢的手,执着地请求,“魏迟在等我们,我们去找他,他需要朋友,他害怕一个人。”
“我不要去见他,你也不要见他。”
薛芮欢反握住韩廷的手,紧紧地抓住,“你这样我很害怕。”
“魏迟遇到麻烦他很绝望伤心,他需要我的帮助,你帮我劝他好不好?”
韩廷哀声求。
“你在骗我,一直在骗我,你还是要改变性别的。”
薛芮欢伤心,心里一时爽快说出最决绝的话,“如果你继续和他见面,我们,分手。”
薛芮欢承认那天提分手是冲动之下的口不择言,当时只想着说些什么阻止韩廷去找魏迟,仔细想想,魏迟似乎是韩廷肯提起的唯一朋友。
她那天是不是应该陪韩廷去见见魏迟,见了再劝韩廷和他断绝关系。
薛芮欢心神不宁在家等了两天,没等到韩廷的任何电话,她心里存了愧意便自觉回家想要向韩廷道歉。
门开了,家里的门窗全部关着,屋子里一股闷气,韩廷应该不在家。
薛芮欢把门窗打开,拿起抹布打扫卫生。
打扫到小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声响,她迟疑地打开,韩廷蜷缩着躺在地上。
“韩廷。”
薛芮欢走过去轻声叫他。
韩廷闻言抬起头,他脸色灰败,眼睛无神,愣愣地看着薛芮欢,第一句话是,“魏迟死了。”
薛芮欢心里咯噔一下,“他生病了?”
“不是,他自杀了。”
韩廷喃喃地说,蜷着的身体缩得更厉害,“没人喜欢他,大家都觉得他是奇怪的人,他很孤单就死了。”
薛芮欢做饭的时间,韩廷已经从小房间出来,他穿了套纯黑色的西装,急匆匆往门口走。
薛芮欢探头问他,“你去哪里?”
“魏迟今天下葬,我去送他。”
韩廷说。
薛芮欢把火关掉,她跑出来,拿掉围裙,“我陪你去。”
薛芮欢和韩廷到灵堂时已经来了不少人,无论男女全部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花,脸色沉重,痛哭声不绝于耳。
薛芮欢和韩廷一起上前,三鞠躬向家属默哀。
从来这里,韩廷脸色一直不好,薛芮欢密切注意他的举动,韩廷一直盯着台子上的遗像看,眼睛直直地看着,脸色苍白唇色不带血色。
薛芮欢没见过魏迟,只见相片上的魏迟瘦瘦弱弱的,长相文气,很普通的长相。
对不起,薛芮欢在心里默念。
如果那天,她陪着韩廷去见魏迟,魏迟是不是就不会死。
中间休息时,家属聚在一起,两位稍微年轻的女士,坐在一年龄稍长的女士左右,拍着她的肩膀痛声安慰,“去了对他来说也好,省得活着的痛苦。”
“我知道,可一想到……再见不到他,我这心里就难过,他就算活得生不如死,好歹是有口气在。”
稍微年长的女人哽咽着说。
“家里为了给阿斌治病花了不少钱,他都知道,不想再连累你们才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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