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的陈设被打砸大半,夏守仁在漫天乱飞的玩意儿里仓皇地躲避着。
好在卫西终究是没能打过,然而他诡谲的打架路数和连啃带咬的手段也给对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跳到对手背上拔脑袋被扯住衣领一把拉下来的时候,卫西依旧浑然不惧,目光凶狠地盯着朔宗,打算拼死一搏。
不过对方并没有如他所想地趁着优势继续缠斗,而是黑着脸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盯着他,眼神里仿佛有未尽的千言万语。
卫西只当他要放狠话,气势一刻不停地针锋相对。
朔宗最后却只是烦躁地捋了把自己凌乱的头,一把将他丢开:“你他妈真是……那么多年了脑子一点没长。”
卫西一看他居然还敢无缘无故地骂人,顿时大怒。
这时候外头的团结义可算现了不对劲,震惊又迷茫地冲进来劝架,才好歹哄住了担心误伤弟子的他。
团结义不分青红皂白:“怎么回事啊?师父你被欺负了吗?”
刚才进来的样子好像是打架输了,欺负自己师父的家伙哪怕是国民高富帅他也不会原谅的!
朔宗看到他后脸色却更加不好了,看上去简直一秒都不想多呆,披上外套就没好气地喊了声夏守仁,预备离开。
结果他开门之前,又被卫西一把拦住:“把我徒弟的糕点还给我!”
朔宗低头跟他对视片刻,张口就叫:“夏守仁!
去把后台剩下的所有吃的全部打包给他!”
然后沉声问:“满意了吗?”
卫西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得到这样的补偿也觉得够意思了,收回了拦住对方去路的手。
朔宗却没有露出解决麻烦的高兴样子,反而看起来马上就要气死了,临走之前还伸手重重地拍了他额头一把。
卫西躲避不及,想反击的时候,对方已经披着外套脸色铁青地离开了。
他走得头也不回,唯有跟在身后的夏守仁频频回脸色复杂地张望。
卫西被打痛的脑袋心想,这人怎么这样!
这边的动静当然没几个人知道,宴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几个人会来角落的休息室浪费时间?等到后半场想来的时候,才有人现此处的休息室停止使用了。
也没人多想,毕竟偌大的场地并不止这一处休息的地方。
卫天颐更是一整晚都没休息过,满场喝过一圈,临近结束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跟谭富道别。
谭富是他挺多年的老朋友,意义跟在本地打拼认识的其他商人都不太一样,总是格外地看重些。
因此临别前他看着老友的脸色,他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你一看就很久没休息好了,咱们这个年纪啊,也不能只顾着工作,身体才是革命的金钱。”
“你说这个啊。”
谭富摸了摸自己的眼袋,自嘲地笑了一声,“唉,以前也没有那么严重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越长越大,可能真的是用眼过度了吧?眼睛确实累得厉害,有时候还会无缘无故地胀痛。”
不过今天倒是奇怪得很,他居然一整晚都没有感觉到胀痛,谭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忍不住翻出口袋里卫西给的会员卡翻看,笑道:“几年没见,小西性格变了不少啊,开朗了很多,居然还做起生意了。”
卫天颐一听,顿时没好气地跟朋友诉苦起来:“你知道什么,这个孽子简直都快气死我了,做的这个什么狗屁神棍生意,居然直接把家里当成了办公场地,你看着吧,我早晚有一天得把他搞的那些破玩意给拆干净了。
你也是,根本不用搭理他,他给你的这个破卡,你出去之后找个垃圾桶直接扔了就行。”
谭富笑着劝了越说越气的卫天颐几句,不过他也不太信这个,为了安慰老友,立刻承诺过会儿就将这卡片丢掉。
卫天颐可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壕战友,心说这世上果然还是有明白人的。
结果没高兴多久,临走之前,他又看自己大儿子手上多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购物袋,打开一看,袋子里装满了糕点。
这是吃完喜酒还要拿伴手礼吗?谁他妈来参加这种商会还连吃带拿?卫天颐简直要疯,然而大儿子一脸“你敢丢掉它我就敢打你然后让你一个月吃不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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