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那人身后的几个吏卒停了下来,带头的吏卒打量了一下胡亥几人,最后看着蒙毅问:
“你们是什么人?”
蒙毅拿出自己的照身递给吏卒,那吏卒接过仔细查看了一下,才拱手道:“下官乃此市亭长梁浚,见过蒙侍郎。”
随后又一指被压在地上的人说:“此人未按所定价格进行交易,违反了《金布律》,按律当处以刖刑,还请侍郎将此人交给我等处置。”
蒙毅闻言,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自己怀里的胡亥。
胡亥皱了皱眉,秦律所说的刖刑是砍掉一只脚,不知这人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要受到如此严酷的刑法,在这个时代,普通民众失去一只脚,几乎就是丢掉了半条命。
那人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已经不在挣扎,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面如死灰。
胡亥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年纪不大,长相清秀,气质中隐隐透出几分儒雅,倒不像是奸猾之人,便问梁浚:“他可是擅自提高了价格?”
“这人卖的鞋子标价五钱,刚刚有人买走两双,此人却只收了九钱,与所标价格不符。”
见身为侍郎的蒙毅要向一个孩童请示,梁浚便知道这孩童身份非同一般,于是出声解释道。
“哦?你为何这样做?”
听到梁浚的话,胡亥突然对这人有了些兴趣。
“一双鞋子草民确实定价五钱,也是按此售卖,不过,若来人多买一双,草民便会少收一钱,草民以为这样……可以多卖些鞋子。
大人,草民确实不知如此也是违反秦律,还请大人开恩。”
那人见众人对胡亥十分尊敬,也知道胡亥身份不一般,解释完后虽向着梁浚哀求,眼睛却是看向胡亥。
居然是多买优惠的促销方式,胡亥对这人的兴趣又大了几分。
“哼,秦律岂会放过你这等油滑之人。
这位小君子,莫要听他胡言,既然违律,自然要受到惩罚。”
梁浚不知胡亥身份,便尊称他为小君子,梁浚说完,又怕胡亥不忍,便道,“若是此人不想受刑,也可用钱帛或是爵位相抵。”
“草民刚入市籍,身上没有半点钱财,亦无爵位傍身,还请大人宽限几日,此月内,我必会上交所罚钱帛。”
“秦律从无宽限之说,而且既有货物,岂会没有钱帛,市贾之人,果然不可信。”
梁浚冷哼一声。
“大人不知,此肆非草民所有,草民乃是受雇与人,今日是第一次入市。”
那人惶急的解释道。
“那你以九钱卖鞋两双之事,可是此肆主人授意?”
梁浚问道,若是这事与肆主人有关,肆主人当一同受罚。
“……此事乃草民一人所为,与肆主人无关。”
那人摇头道。
“既如此,事已明了,小君子,蒙侍郎,可让下官带走此人?”
梁浚看向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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