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家里的独苗苗打成那样,亲家公也真是忍心。
她复又看着说着脸上就神采奕奕的小儿子,她好几年前就担心小儿子与宋小少爷交往会受欺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到今日还是那么好。
想着自家与宋家的这些缘分,赵氏也笑了笑。
腊八节那日之后,听了了缘方丈的话后,赵氏对宋家姑娘确实有几分不同的心情。
赵氏本来就笃信神佛,了缘方丈说宋师竹八字带五福,不仅自身福寿绵长,娘家与夫家以后都会被她带旺,等到她过门之后,她那噩梦就会自动消解了。
赵氏虽然没把连着做了一个多月噩梦跟她二儿子说,可心里对方丈的话却一直深信不疑。
说起来,她一个多月来都一直做着同一个梦,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讨到主意后的如释重负,到如今赵氏甚至希望儿子儿媳成亲的时间能提早一些,让她早日结束噩梦。
她想了想,道“那你未来二嫂就没做些什么吗?”
赵氏听她小儿子说了许多宋小少爷的事情,如今也想了解一下未来儿媳的为人。
封惟如实道“竹姐姐让人给柏哥儿上药,还让厨房做了药膳,一整日都陪在柏哥儿院子里呢。”
封惟刚才看得都十分羡慕了,家里没有姐姐,两个哥哥虽关心他,做事也不会仔细到这种程度。
倒是个疼弟弟的。
赵氏点头。
屋里,黄氏听着上头两母子说着未来妯娌一家的事情,只是低着脑袋不开口。
封恒一直在一旁听着母亲和弟弟说话,此时他的眼睛从嫂子身上划过,又想起那日她在他面前的狠劲了,突然出声道“宋老太太早上与我说了,若是娘过年时有闲,想请娘和嫂子去参加宋府的新春宴。”
到底是他大哥的妻子,要是大嫂真的改过自新,封恒看在她那一日负荆请罪差点没命的份上,也愿意把这件事揭过不提。
只是原谅是一回事,提防又是另一回事。
他怕黄氏是扮猪吃老虎,也怕自己会看走眼,让宋师竹以后在后宅不好过,今日便与李氏提了一嘴,希望岳母能帮他们把把关。
在实惠与面子中挑一个,家丑不可外扬对封恒来说确实没那么重要。
黄氏见小叔子提到她,便抬头腼腆笑了笑,轻声道“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的眼睛在两个与她看着就有隔阂的小叔子身上转了一圈,心里却着实好奇官宦人家的宴会究竟是怎么样的。
新春宴的事,李氏也与宋师竹提了一下,不过她倒是没说出封恒对她的请求,而是让她多费点心思在宴席上。
封家是宋家的姻亲,宋家但有宴席都会给封家送一份请帖,可惜封大太太和她那大儿媳都不爱出门,以前封家对这些应酬都是婉言谢过,但如今两家结亲的日子近在眼前,赵氏照理也该赏脸一回了。
宋师竹点了点头,这些事她年前一直在准备着,要办个宴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请客名单、饭桌位次、与宴人手、还有席上菜单,甚至到外头车马如何停放,都是有讲究的,尤其是今年她爹突然上位,想必想借着东风过来巴结祝贺的人只会更多,宋师竹觉得自己的筵客方案也要多备几个才行。
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宋师柏的屁股果然没能好起来,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瘸的,不过经了这一遭,他倒是破罐子破摔起来,干脆让人拿了个拐杖,出出入入都要拄着,在宋文胜面前,尤其拄得更加欢实,就像在众人面前控诉他爹的恶毒行径一样。
不得不说,因着他那拐杖实在太过显眼,就连从不掺合儿子管教孙子的老太太,眼里也对宋文胜多了几分不赞同。
宋文胜看着这小兔崽子跑上跑下故意气他的模样,真是呵呵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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