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承礼不认人这件事,长安怄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
可伤得那般重能全须全尾地活过来已算不幸中的大幸,不能奢求太多。
这般一想,确实是这样。
若陆承礼就此一命呜呼,她估计也没心思在这怄气难受了。
虽说人是清醒了,养伤上却要特别精心。
毕竟伤在头上,一个不好可是要留下终身病根儿的。
怕郡主府的人照顾不当,张太医还特意留了府上的药童下来照顾。
长安十分感谢,为此特意重礼登门致谢,张太医本就得了周和以的吩咐用心照顾。
便也没收长安的礼,只悉心嘱咐药童好些照看伤患的注意事项。
药童照顾就比小枫小七两人要仔细得多,陆先生由着他照看,很快就能下榻走动了。
期间周和以来过几趟,但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他一次都未曾去看过陆承礼。
陆先生倒是特别想见见周和以。
对这位英年早逝的天才悍将,陆承礼慕名已久。
奈何他初入京城之时,这位王爷已久居北疆,逢年过节都不一定归京。
他出头之时,溧阳王战死沙场。
对于周和以年仅三十四岁就死于非命这件事,陆承礼也曾痛惜不已。
如今有这机会,他当真很想见一见。
“溧阳王在前院”
陆承礼由小七搀扶着走动,屋里暖洋洋的,只着一件单衣。
小七不会说话,点点头。
陆承礼眉头一挑,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红梅已开,傲视着白皑皑的雪地屋檐,极艳极美。
长安选得这一处院落,梅兰竹菊四君子齐备。
靠陆承礼这一侧的西厢便是大片的红梅。
屋里地龙烧得足,窗户洞开也不怕寒气入侵。
“郡主在作陪”
经过这几日,陆承礼差不多摸清现状。
虽不知为何溧阳王妃从姜家那位才女变成了如今的朝阳郡主,但这位郡主,显然比才女更得溧阳王的心。
小七不知他是何意,歪着头看他。
“无碍,”
陆承礼勾唇浅浅一笑,指着窗边,示意小七扶他过去,“过去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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