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匹马被箭射中,了疯似地往前跑,差点将你甩下马。
真的是吓死我了……”
莺时哭。
她握着霍澜音的手在抖。
霍澜音松开卫瞻的手,摸索着去擦莺时的眼泪,安慰她不要哭。
重新见到莺时,虽然她在哭,可是还是给了霍澜音亲切感、安全感。
卫瞻看着被霍澜音甩开的手,“啧”
了一声。
简直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啊……
“走了。”
卫瞻翻身上马,口气不善地对霍澜音说。
霍澜音还在与莺时说话,听见卫瞻的话,她转过头,茫然地望向卫瞻,有些无措。
卫瞻看着覆在她双眼上的红绸布,不耐烦地打马向她走过去,朝她伸出手。
“手。”
霍澜音循声朝大致的方向伸出手摸索着。
她睁开眼睛,可是这一次,隔着红绸布,她的眼前还是漆黑一片,连卫瞻的轮廓也看不清。
霍澜音摇了摇头。
卫瞻黑着脸,弯下腰抱住她的腰,将她拎上马。
霍澜音还没坐稳,卫瞻已经甩着马鞭朝山下狂奔而去。
其他人立刻上马追去。
一路上,霍澜音从刚刚马受箭狂奔差点摔死她的恐惧中走出去,心里又被沉重的烦思扰乱。
她不得不因为雪盲症而烦扰。
即使她计划得再完备,瞎了眼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一想到下辈子要困在卫瞻身边,成为一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意儿,说不定还要时刻提防其他女人的鄙夷迫害,为了生存日日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她就觉得绝望。
她不是名正言顺被卫瞻娶了去的,甚至连妾都不算。
日后他娶妻大婚,一正妃两侧妃,美人无数。
她会是何样处境?即使卫瞻依诺给她名分又如何?
一个人的出身是改不掉的。
她做不到永远在卫瞻面前卑微逢迎,更做不到向他日后其他的女人跪地行奴礼。
可是她的眼睛……
她心里怎么能不急?
可偏偏急不得。
霍澜音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要急。
雪盲症可轻可重,她也不必如此悲观,兴许要不了多久她的眼睛就会恢复正常?
霍澜音安慰了自己一路,等到一行人从雪山下来时,她已经彻底平复了心情,将所有悲观的坏情绪驱离。
奚海生道“这些人来势汹汹,明显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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