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筷子上的面条滑了下去落入碗中。
小豆子低着头,使劲儿憋着笑。
霍澜音不再理他,挺直了腰杆,转身往外走。
她吩咐莺时将卫瞻的早饭端来,也没让莺时送进去,她自己端进了屋。
霍佑安望着霍澜音走远,他问屋里的人“大殿下喜欢这一口?”
他“啧”
了一声,翘起二郎腿,说“除了好看点,香了点,再没什么优点了嘛。
小嘴儿叭叭的,说话真是不受听,她就没兄长管一管的?”
屋子里的几个人默默吃饭,谁也没接话。
霍佑安与卫瞻的关系,是旁人无可比的。
霍佑安可以这样说卫瞻的女人,旁人可是不敢。
平日里,卫瞻白日应当在书房里看看书和京中送来的信件。
然而今日,他从正厅回到寝屋后,就趴在了床上,连霍澜音送过来的东西也没吃。
他让霍澜音去了一趟书房,把他昨日没看完的书册,还有今天一大早驿站送到他书房的信件都拿了过来。
他趴在床上去拆那些信件。
他拆了两封信,大致扫了一眼,随手扔到地上。
霍澜音蹲在床边,将落在地上的信件捡起来,也不多看信上内容,只是将信笺折好,规整地收进信封中。
卫瞻在看第三封信的时候皱了眉,说“去给我拿纸笔。”
霍澜音看了看,将圆木绣凳搬过来,将砚台放在上面。
她瞧了瞧绣凳的高度,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为卫瞻仔细磨墨。
石榴红的长裙绽开铺展。
卫瞻瞥了她一眼,接过笔,趴在床上写回信。
他肚子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回信的口气也比以往更加暴躁。
卫瞻先将信件处理完,然后拿起昨天看了一半的书来读。
霍澜音放下墨条,默默帮卫瞻整理信件。
一个不小心,厚厚的一摞信从她手中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她的石榴红长裙上。
她低着头,将一封封信收起来。
将那些来信和卫瞻刚写完打算寄出去的信件分开。
卫瞻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读书。
片刻后,卫瞻忽然“咦”
了一声,诧异地看向霍澜音,问“音音,你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是不是该重罚啊?”
霍澜音心里“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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