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圈,卫瞻已不在这里。
莺时赶忙跑过来,用帕子擦霍澜音头脸上的雨水。
霍澜音脱下蓑衣递给莺时,朝寝屋走去。
她走进寝屋,看见卫瞻直挺挺站在衣橱前。
他脱光了衣服,脱下来的湿衣服和擦过身的棉帕随意扔在地上。
霍澜音吓了一跳“你……”
卫瞻面无表情地在衣橱里翻找,烦躁说“换干净衣服啊。
蠢。”
霍澜音抿抿唇,朝卫瞻走过去。
她在衣橱面前蹲下来,在衣橱里最下面的抽屉里翻找出一套玄色的衣服递给卫瞻,说“这套衣服的尺寸大一些。”
卫瞻瞥了一眼,闲闲翻看着,问“哪个野男人的衣服?”
“我刚扮男装的时候去成衣店买来的,店里没有合适的尺寸,才买了这套。”
“你穿过的?”
“只穿过一次。”
卫瞻把衣服接过来。
他瞥了一眼霍澜音滴水的衣摆,一边穿衣,一边问“你不换?”
“我要洗个澡再换。”
霍澜音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打了个喷嚏。
“什么狗屁表哥害我泥泥打喷嚏。
啧。”
霍澜音脚步顿了顿,其实她很意外,她以为卫瞻刚刚会暴躁地骂王景行。
犹豫了片刻,她回头望向卫瞻,问“我的好相公,你来丰白城真的只是寻妻?”
卫瞻岔开腿穿裤子,姿势实在不算雅观。
看得霍澜音皱了眉,悄悄别开眼。
“不是寻,是抓。”
霍澜音推门走了出去。
她洗过热水澡后,雷雨已经停了。
她推开窗户,望着天际的彩虹,心中有几分懒散疲惫。
她去了小书房,拿起工具来磨玉。
指腹捻着凉滑的玉料,她烦躁郁郁的心情总算平和下来。
她小时候大病那一回,漫长的治疗让她吃了好些苦头,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喜欢上了雕刻玉石。
专注于玉,总能让她短暂忘却治疗的苦楚。
“把这个送去给赵老板。”
霍澜音将装着玉镯的盒子递给小石头。
这是她先前接的单子,今日总算扫尾彻底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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