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市旁常乐坊内一所道观。
一个摇铃卖药游方道人推开侧门走进去,迎面而来两个才从大殿出来香客,老道笑着对他们施礼。
“道长是只卖药,还是也看病会不会看邪祟”
一个香客问道。
不待老道回答,香客已唠叨起来,说起自己母亲自上元节后便睡不安稳,夜晚盗汗,怀疑是撞客了云云。
老道让他削一把桃木剑悬于帐内。
香客又反复地问这剑削多长多大,桃木是要几载,悬于帐内是横着还是竖着
老道都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那位苏州士子季郎君从他们身旁经过,笑一下,径直去了后面跨院。
不多时,老道也进了跨院。
跨院中与道观前院静谧祥和全不相同,几个一看便孔武有力“道士”
守在门口和院中。
见老道士进来,都叉手行礼。
老道士来到屋门前,一个颇俊秀僮仆给他撩开帘子。
季郎君正坐在榻上喝热姜糖酪浆,见老道进来,有些讥诮地问“某很是好奇,乔公果真会捉妖看祟吗”
老道收了在外面慈祥随和,肃然地看他一眼,“四郎今日又去那沈记酒肆了”
“是啊。”
季郎君不以为意地回答。
老道缓缓呼一口气,规劝道“大王让四郎来,是坐纛旗。
四郎身份贵重,还是少去那样龙蛇混杂之地好。”
“坐纛旗”
“季郎君”
李樾一笑,“我还只当乔公要只把我当摆设呢。”
“四郎”
乔亥皱眉看着李樾,“某若对大王不忠,天厌之”
李樾不甚在意地笑道,“某也不过是说说,乔公莫要在意。
乔公也知道,我年少不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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