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伤到了脚,但也不是不能走;余欢跟着小护士一瘸一拐地出去换药,祁北杨刚想跟着过去,但被主任拉住了:“你先别走。”
主任十分隐晦:“以后还是要节制一些。”
祁北杨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节制?”
主任叹息:“小姑娘气血不足,年纪不大,但瞧着有些肾阴虚,为了她身体好,你尽量少同房。”
祁北杨冷着脸点头。
他早就知道这小姑娘有过男人。
余欢的同学口径很一致,说她有个神秘男友,但从没有人见过;也正因为此,有些人默认她其实是有钱老男人豢养的金丝雀。
祁北杨从来不相信后者,但对于前者深信不疑。
那天晚上无意识的一句梦呓,他始终记在脑海里。
祁北杨控制自己不再想下去,这事不能细想,越想越嫉妒。
什么样的男人有这个荣幸,可以拥有她。
主任开了些补铁的药物,单子交给祁北杨后就离开了。
捏紧了拳头,祁北杨看着换好药的她,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她的确体弱,伤口愈合也慢;护士给她倒了杯热水,她轻声说了谢谢,双手握着杯子,肤色苍白。
护士叮嘱,最好休息休息再离开。
单人病房中只剩下两人,祁北杨从口袋中摸出来那根手链,递给她:“你上次落在我车里的。”
余欢看清楚那根手链,微微一怔,垂下眼睛,她伸手去接:“谢谢。”
手指刚刚触碰到链子,祁北杨忽而抽回了手。
余欢握了个空。
他问:“这上面的‘桑’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祁北杨观察着余欢。
余欢面无表情:“那是我前男友的名字。”
听了这么一句话,祁北杨皱了眉,更不想把这链子还给她了。
都前男友了,还留着刻他名字的链子做什么。
但不还又显得他很小心眼。
祁北杨将链子给她,这次没有作弄,瞧着余欢默默握住链子。
他问:“怎么分手了?”
余欢说的风轻云淡:“他出了场意外,死了。”
祁北杨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真是……死的好啊!
他尽量隐藏着自己内心的喜悦,轻咳了一声,安慰:“节哀顺变。”
余欢淡淡地说:“没什么好哀的,他死了,两个人都是解脱。”
祁北杨看她眉眼没有一丝悲伤,心里松快了不少。
他真心实意地说:“看来,那人挺混账的。”
看欢欢这表现,这前男友得干了多么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情啊!
祁北杨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三句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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