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嫣未曾见过他,迟疑地问他姓名。
周肃尔笑着自我介绍:“我是周肃尔,欢欢的男友。”
闻言,祝华院长仍是笑吟吟,余希脸色变了变,放下筷子,低声问余欢:“这人真是你男朋友?”
“嗯,新交的。”
余希惊疑:“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这一声高了点,祝华院长看过来,慢声细语地提醒:“小希啊,在客人面前别这么没礼貌。”
祝嫣倒是喜出望外地请周肃尔坐下,在余欢旁边又加了把椅子,挤了挤。
祝梁好奇地看了他片刻,忽而嘴巴一撇,拉着余欢的胳膊,又口齿不清地叫:“白羊锅锅……”
余欢耐心纠正:“是肃尔哥哥。”
余希原本是同余欢坐在一起的,这么一来,就被挤到了一便。
未等祝梁叫出口,他就微笑:“周先生瞧起来年纪不小了吧?叫哥哥不太合适了吧,该叫肃尔叔叔。”
周肃尔面色不改:“这么一来,辈分不久乱了?难道你和欢欢都要叫我叔叔?”
余希黑了脸。
祝华院长笑了起来:“那样欢欢可就不乐意了。”
饭毕,余欢请周肃尔先在小沙上坐一坐,她挽着袖子和其他人一起洗刷餐具。
周肃尔同意了。
他是过来演给人看的,也不需要真的动手去帮忙。
慈济院的这顿晚饭,他只喝了几口粥。
余欢正在水龙头下冲着碗上的泡沫,一只手从她手中把碗拿走了。
抬眼看见余希。
她笑了,叫了声哥哥。
余希赶她去旁边坐着:“你今儿累了一天,歇一会,碗我刷。”
余欢没有推辞,她腰还真的有点痛,拿了个塑料小马扎坐在旁边。
余希突然问:“你是为了钱和那人在一起?”
余欢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外面那个人,你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
余希背对着她,声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记得先前那个祁北杨管你管多严了吗?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啊?有钱人都是这样,把你当宠物一样养——”
“哥,我知道的,”
余欢说,“周先生不一样。”
只是暂时欺骗祁北杨而已,撑过去这一阵,一切都会好起来。
余希不说话了,闷头擦碗。
余欢站起来,拧开旁边的水龙头,帮忙一起刷。
凉水流出来,哗哗啦啦,她的手指头被凉水泡红,余希瞧了一眼,又赶她走:“去去去,别把手指头冻坏了;要是长了冻疮,跳舞可就不好看了。”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余欢身体不好,冬天的时候,余希便不怎么让她碰凉水。
余欢松开手,低低叫了一声哥。
余希摇头叹气:“算了,你喜欢就喜欢……谁叫我是你哥呢。”
顿了顿,他又说:“欢欢,如果你自己有钱有势,是不是就不会为了钱委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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