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凉父母两个人加在一起包括险金和遗产,加起来一共不过三十多万,这一笔钱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木子凉和段弋阳接下来的生活完全要靠这笔钱紧紧巴巴的过,就是这样一笔钱,却让乡下的亲戚都眼馋的凑了上来。
曾经的那次尽管段弋阳是没有丝毫留情的把人赶走了,可是还是有人私底下找到了木子凉,千方百计的把钱哄走,那段一贫如洗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木子凉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那时候段弋阳每天回来的都很晚,整日里不见踪影每次见面还都很累的样子,后来偶然木子凉才知道,那时候段弋阳在工地里抗砖头,手里连一块钱都舍不得随意花掉。
那时候自己怎么想的呢?大概是带着后悔和痛快吧,把对父亲在外面还有另外的家庭的痛苦失望全都泄在了一个不应该承受的人身上。
“子凉啊……”
脸上挤出笑纹的妇人堵在校门口,木子凉避无可避,妇人还想上前抓木子凉的手,被木子凉躲了过去。
前几天一帮子的亲戚堵上门,段弋阳一个电话叫了一帮人开门就是骂,尽管一句话都没让木子凉听到,可会死猜也可以猜到骂的有多难听,让再是厚脸皮的人都呆不下去了,可是没想到还有人不死心。
“子凉,我是你姨母……”
妇人来回的搓自己粗黑的双手“那个,子凉……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保险金应该已经领回来了吧?能不能……能不能借给姨母一点?不要多,几万块就行……”
木子凉一扬眉,这还是第一个没有打着替他管钱名义来要钱的人,可是……
“钱不在我手里。”
“什……什么?”
“所有的钱我都交给我哥了。”
女人错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磕磕巴巴的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也太……”
缺心眼几个字被咽了回去,女人还是有人不死心“你去和你哥说说,毕竟那是你的钱,你哥不过是一个外面的……你可以要回来啊……”
木子凉还是淡淡的,语气都没上扬一点“我的就是我哥的”
。
说完这一句,木子凉侧了下身子想往外走,其实他一句话都不想和对方说,可是潜意识里还是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和以前那样凉薄。
袖子被死死扯住不能动,女人声音也大了起来,已经有路过的学生不停的朝他们打量了。
“子凉,算姨母求求你好不好……家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弟弟妹妹们连吃饭都吃不饱,你就当帮帮忙……”
木子凉被一众围观的人看的满心不自在,可是又甩不开对方,正尴尬着,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哟,这不是刘姨么?这是干什么呢?”
……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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