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恪看出他有松动的迹象,顿时心花怒放,拉起楚棠的手亲了一口,紧紧牵着他走下阶梯:“我们先回宫
吧,我有错要认,哥哥要罚是应该的……我有许多话要与哥哥说。”
黎原盛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打心眼里为郁恪高兴,眉开眼笑地让人准备驾车回宫。
楚棠跟着他。
夜风吹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被吹散。
离得近了,楚棠才注意到郁恪脸上受了伤,脖子有淤青,很淡,不算严重,但他受伤这现象就很罕见。
郁恪
身为皇帝,谁敢和他打架?
楚棠脚步一顿。
郁恪回过头,有些急促,瞪大了眼睛:“哥哥怎么了?”
p;楚棠抽回手,冷声道:“许忆呢?”
郁恪的脸色立刻变冷了下来,方才的孩子气顿时消散,眼神阴鸷,冰冷无情:“一个奴才,哥哥问他做什
么。”
楚棠轻轻吸了口气:“郁恪,我也想与你好好谈,可你若数次明知故犯,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想来找我好
好谈,那就别想了。”
“做错事?”
郁恪呵了一声,冷笑道,“我惹你生气,是错。
可我只是罚了一个奴才,有什么错?”
楚棠似乎是不想说话了,撇开视线,修长白皙的脖颈在黑中格外夺目。
郁恪抿着唇,死死盯着他。
若楚棠此时有看到郁恪的眼神,定会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似乎下一刻这只凶猛的野兽就要扑过来狠狠
撕咬他的喉咙。
郁恪咬牙道:“还是只是因为你喜欢他,觉得他觊觎你根本不需要惩罚,觉得我小题大做不可理喻,才认为
我惩罚一个奴才也是错!”
冰冷的争吵仿佛是突如其来的。
黎原盛就在风暴附近,完全不知所措,汗水不住往下淌,又不敢出声,只能
连连后退,示意所有人噤声低头。
楚棠注意到他们的动作,稍稍冷静,回过头,低声道:“这件事回宫再说,我只问你,许忆呢?”
“许忆许忆,你心里只有他!”
郁恪站在台阶下,微微抬头仰视着楚棠,仿佛被所有堆积的情绪逼得失去了
理智,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疯狂又伤心,“你与他的事,为何回宫再说?哥哥,你若问心无愧,现在和我说
便好了,何须回到宫里再说?”
楚棠狠狠皱起眉,不再与他多言,转头问道:“许侍卫在哪里?”
黎原盛看了一眼郁恪,刚想开口,郁恪便狠厉地出言道:“我看谁敢说!”
他周身都透露出着阴寒的怒气。
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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