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则是朝着旁边的下人说的。
臧亚听到尤夫人的话,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尤夫人却像是被他的不配合给激怒了,指着他直接道:“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愿意听了?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现在,跪下!”
明明是软软的语调,却是因为其中的愤怒,变得扭曲了几分。
臧亚看着面前的女人,眨动了一下眼睫,随即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地上虽是又地毯铺就,却依旧因为臧亚的动作而发出了一声闷响。
旁边站着的侍卫,看着直挺挺跪在地上的臧亚,又看看坐在主座上看着他们的尤夫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他们是臧科留给尤夫人的人,他们只能听尤夫人的,尤夫人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是要打臧亚,他们也是得遵从的。
尤夫人看着跪下去的臧亚,盯着他那张一直都没有变化的脸,刚刚生出的火气终于消散了几分。
察觉到旁边站着的侍卫一直没有动静,尤夫人又扭头看向了他们的方向,随即冷声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领队的人闻声有些为难,不过很快他便下定了决心,往前迈出了一步,来到了尤夫人面前,朝她拱了拱手,随即道:“是,夫人,遵命。”
恰在这个时候,领命去拿鞭子的下人也已经回来了。
尤夫人朝着那鞭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那领队的人拿起鞭子,朝着臧亚说了一句,“小公子,得罪了。”
说完,那鞭子便朝着臧亚的背后挥了过去。
那领队的虽是听从尤夫人的话,却也知道臧科同样很宠这个儿子,于是刚开始也没有下多大的手,甚至控制着力道维持着会疼,但是不至于动骨的阶段。
直到尤夫人看出了门道,朝着领队愤怒道:“我是让你惩罚他的,不是让你同我耍心眼的!
你要让他疼,给我下狠手!”
领队这才不敢怠慢,逐渐加重了力道。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臧亚的后背已经被打出了痕迹,一条条血痕顺着单薄的衣服流了下来,最后滴落到地毯上,将原本白色的地毯染红了一片。
可是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臧亚依旧没有求饶,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只是抬头安静的看着尤夫人,眼里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几分困惑。
尤夫人最讨厌臧亚这样,这让她想起了他的父亲臧科,她每次一想到臧科对她做的事,她心里就格外的厌恶和痛恨。
尤夫人的房间里原本充斥着的花香,逐渐被血腥味代替,可是她却全然不顾,甚至被臧亚的眼神所刺激,想要让那行刑人再加重几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