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亭说话间温香暖玉扑了过来,口中的话顿在了原处。
锦瑟靠近他的脸庞,小巧的鼻尖若有似无擦过他的面庞,娇嫩的唇瓣微动,吐气如兰,“我的脚都成这样了,你还要与我讲道理,你有没有良心?”
沈甫亭看着她没说话,他的眸色很纯净,是没有一丝杂质的黑,眼睫很长,遮掩着眼中神情显得琢磨不透。
锦瑟见他不动,柔软的身子越歪向他,细白的手指头正要往他心口上戳,却被沈甫亭提着胳肢窝,抱小孩似的抱回了石头上。
沈甫亭看着她,言辞轻缓似带训戒,“坐不直吗?”
这可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沈甫亭的不解风情可真是到了极致,要是陶铈有这般待遇,早早就上钩了。
锦瑟被这般推拒,一时越拗起,嘴上装起了可怜,“你见过哪个姑娘家坐的板正的,我现下这般疼,你还要苛责,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来了,还想着陪你,没成想惹你这般嫌弃。”
沈甫亭扫了她一眼,将鞋递来,“把鞋穿起来,我背你。”
锦瑟闻言心中得意,面上露出笑,白嫩嫩的脚儿微微一翘,随手将绣花鞋套上,伸手去揽他的脖颈。
沈甫亭拉下她的手,见她光溜溜的脚穿着绣花鞋,眉间微微敛起,“小袜怎么不穿?”
锦瑟不以为然,瞥了一眼轻飘飘道:“穿着麻烦,丢了去罢。”
脚本就生嫩,再不穿着一层垫着,轻易就要磨破了皮去,一会儿又该折腾。
沈甫亭淡淡扫了她一眼,也不打算与她多言,重新脱下她脚上的绣花鞋。
锦瑟当即往回收脚,“不用穿了。”
白嫩细滑的小脚在沈甫亭手中一滑,冰肌玉骨极为滑腻。
沈甫亭眉间微敛,“啧”
了一声,“别动。”
说话间便将袜子给她重新穿上,等一切妥帖之后,才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上来。”
锦瑟眉眼一弯,当即搂住他的脖子牢牢挂在他身上。
沈甫亭伸手到她腿弯之中,轻轻松松将她背了起来。
或许是靠的近了,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悠悠扬扬而来萦绕在她鼻间,她忽而笑吟吟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中想得什么吗?”
沈甫亭闻言不语,似乎没什么兴趣。
锦瑟眼眸轻转,自顾自继续,话间似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生的这么好看,若是能待在他身边,日日这样看着,也能日日心生欢喜。”
沈甫亭依旧没说话,仿佛没有听。
锦瑟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沈甫亭走了片刻,忽而开口问道:“你若是真这样想,又怎么会和陶铈在一起?”
锦瑟闻言微微一顿,心口可被问慌了。
瞧这撩拨不打草稿,现下人家问的半点接不上来了,他们先头那可是相看两生厌,沈甫亭现下若信了她的鬼话,那才叫有鬼了
不过锦瑟到底是横惯了的,这点小问题哪里难得倒她,开口话间多了几分落寞,“你那时似乎不是很喜欢我,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我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可是又想不到好的法子,反倒越惹你生厌了,后来便也不再自讨没趣,那陶铈不过是玩具罢了,在我眼里那及的上你,我也没有将他当男人看,你如今问起来,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只记得你往日看我的眼神。”
她说着,话间低落,心中竟真的难过起来,这戏演的好,仿佛她说的都是真的一般,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沈甫亭听了没反应,和以往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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