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始自然便是没完没了,一通折腾下来便已经去了大半日,明明是一大早来书房里头看折子,却没想到大半天的光景全部搭了进去。
坐在他腿上看折子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只要稍不留神便看到了榻上去,实在得不偿失,他还说一会儿功夫就好,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锦瑟靠在沈甫亭的怀里,感受到他衣上极淡的檀木气息,一点一点萦绕着她,熟悉的气息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沈甫亭似乎还意犹未尽,搂着光溜溜的她时不时缠磨一下,锦瑟回应不了,她的精力显然没有沈甫亭这般旺盛。
沈甫亭搂搂抱抱了一会儿,视线落在她细嫩的面上,唇瓣因为亲吻还泛着不正常的鲜红,衬得整个人娇娇嫩嫩的,眼眶红红的,瞧着还有些可怜。
沈甫亭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几下,颇有些心疼,却半点不愧疚,再来一回他依旧不会手软,见她实在困了,才微微起身,准备去处理政务。
锦瑟感觉到他的手臂在缓缓抽离,不由往他怀里靠近了些,直贴着天然的暖炉,迷迷糊糊道“你要去哪里?”
这般软绵绵的缠人,哪还叫人受得住?
沈甫亭伸手拉过衣袍,盖住她慢慢露出的香肩,低声轻道“我去处理政务,你乖乖睡觉。”
锦瑟很不乐意,这可是个自动生暖的窝,还能给摸摸揉揉,很是可心的玩意儿,自己躺着哪有窝在他怀里舒服?
她慢悠悠往他怀里头钻,占着他怀里不让动弹,“不要走,你可以躺着处理政务。”
温柔乡就是缠磨人,更何况是这般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在耳里连骨头都酥了。
沈甫亭闻言笑弯了眼,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靠近她耳旁轻语,“躺在你身旁,我哪还有心思看折子?”
他这般低沉轻语,那唇齿间的热气喷在她耳旁,烫得她微微一缩,连心口都有些紧起来,当即便听懂了他话间意思,若是再来一回,她可就要散架了。
沈甫亭精力太过旺盛,也不知是不是往日举禁欲太过,现下放纵起来,实在让人受不住,她只得狠心舍弃这个天然的暖炉,“那你去罢。”
沈甫亭将她一把抱上身,低沉的声音渐带磁性,“你这般缠着,也不知是不是想让我走?”
锦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还勾着他的腿,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腿,急着推他出去,如同驱赶家中长工一般,“你去看折子罢,本尊不需要你了。”
沈甫亭一个翻身压上了她,话间含着揶揄,“妖尊未免太没有良心,用完就丢,嗯?”
锦瑟见他这般架势,腿不自觉颤,没想到祸国妖姬是个这般辛苦的体力活,不止放不了假,偶尔还得加些工时……
不过今日这一遭做工,显然让沈甫亭心情极好,现下正是吹风的好时候。
她眼眸微转,当即伸手勾上他的脖颈,眼中一派天真,“夫君,你给我解开捆妖锁罢”
沈甫亭有一丝犹豫,显然不信她,一次两次,叫他现下想起来,都忍不住在床笫之间狠“揍”
她几顿。
锦瑟察觉到他心思,直慢悠悠往他怀里蹭了蹭,“咱们都已经成了夫妻,你还这样防备着我,叫我心中如何受得住?”
果然,床榻之上吹枕头风就是有用,这般一开口,沈甫亭的态度便软化了,似乎还有几分心疼。
他低头吻上她的额间,“都是我不好,不该对你这么大的脾气,你往后若是乖乖听话,我就将困妖锁解了。”
锦瑟不由暗自反驳,乖乖听话的恐怕得是他自己了,等她夺回江山,他若是再不听话,可就不会一顿鞭子这么简单了……
她幽幽一笑点了头,“自然都听夫君的。”
沈甫亭也不含糊,当即给她解了困妖锁,这锁一解,二人更是如胶似漆,缠磨了好一阵,锦瑟架不住困意,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锦娘!
锦娘,你快醒醒!”
锦瑟闻言当即睁开了眼,现前头一片迷雾,不似刚头的书房。
迷雾重重的木梯走下去,似乎是一处凡间的戏楼,烟雾缭绕缓缓散开,敲锣打鼓声传来,戏台上的角儿咿咿呀呀唱着戏。
台下看客,拍手叫绝,热闹至极。
“锦娘!”
锦瑟一回头,便见陶铈匆忙往她这处走来,“锦娘,你总算入梦了!”
锦瑟这才现,此处是陶铈的梦境,引她入梦已是难事,还要不让沈甫亭现,是要花费极大的法力维持着的,陶铈可是下了血本,四万年的修为可是要从头再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铈已经来不及道明前因后果,眼中神情带着惊惧,话间焦急,“锦娘,我散尽修为引你入梦,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定要小心沈甫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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