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劫来势与往日不同,恐怕危险的还在后头。
沈甫亭心中凝重,猛地拉过锦瑟搂在怀里,牢牢护住。
空气中凝塞非常,压抑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锦瑟被他护的紧紧的,心中慌跳不已,死亡前夕,任是谁都做不到坦然。
可是她不怕,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轰隆”
一声雷声而起,那细小的闪电,从乌云密布之中分裂开来,猛然砸落而下,落在了他们脚前,砸的前头土地裂开了一道极细小的缝。
二人皆是一愣,颇有些没反应过来,小乌云蓄势待,天雷开始轰隆而下,落在身上酥酥麻麻,完全没有杀伤力,像是在按摩……
锦瑟看向那片云,依旧气势颇大的在下雷。
小乌云连续不断,劈了沈甫亭整整三日,才慢悠悠收了雷,晃晃悠悠飘走了。
四人皆是不明所以,逆天改命乃是天地不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可他们等了很久,都没有在等来别的动静。
沈甫亭似乎也有些明白,坦然拉过她的手,“走罢。”
“可是……”
锦瑟不敢出去,唯恐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真出去了便连阵法都没了。
沈甫亭却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我数了,这三日的天雷不多不少三万道,已然结束了,不会再有。”
锦瑟不敢相信,只觉得像在做梦,“天雷怎么这般小巧玲珑?”
沈甫亭看了眼远处天际,“或许是穹苍改变了主意,走罢。”
锦瑟依旧忧心忡忡,搂着他的胳膊几乎黏在他身上,不肯离开半步。
二人走出阵外,沈甫亭便想起了三日前她的妄为,一时后怕不已,眼中神情瞬间严厉,“天劫这么危险,你怎么能这般跑进来?!”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受着。”
锦瑟闻言不以为然,老大就要罩着小弟,再来一次她也依旧会这么做。
沈甫亭见她这般顽固不化,又气又心疼,却舍不得真的训,只将她搂在怀里,眼眶都微微润湿,“以后不准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听见了吗?”
锦瑟心思还在天雷上,闻言随口应道,很是敷衍。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日,他二十岁生辰已然过去,天尽头上的基石才慢慢淡去了他的名字,六道隐去,却没抹去他的功绩。
或许穹苍根本舍不得他死,毕竟他也是它的杰作,是它最风流写意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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