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清醒了。
她揉揉眼睛,看清了拼音上的声调符号,顿时沉默了。
羽流萤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白色的里衣外面罩着一件毛茸茸的浅灰色兔毛披风,毛绒披风的形状圆滚滚的,从商枝的视角看,羽流萤小小一只站在那,像极了一只灰背伯劳鸟。
闻人听雪是天然呆,那羽流萤就是天然萌。
商枝被她萌到了,又见羽流萤一脸坚强地说道:“我不是不会英文,只是怕江雨眠看不懂。”
她黑漆漆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心虚,商枝实在是被她萌的受不了了,笑嘻嘻地说道:“语言也是需要环境培养的,我们脱离英文环境将近二十年,不全忘掉就不错了,我现在都快忘记英文字母有多少个了,是二十七个还是二十六个来着?”
羽流萤气得跺了下脚,“商枝,你又逗我玩!”
商枝笑了两声,表情认真起来,低头看着她说道:“你用拼音写我也能看懂,你就不怕我偷学了你的诡术么?”
羽流萤这本秘籍的含金量相当之高,商枝只看了两眼,就发觉其中内容玄妙无比,里面更是涉及了从不外传的同盟秘术。
“同盟秘术秘不外传,你师傅知道了,会不会惩罚你?”
天还没亮,凌晨三四点钟山上还很冷,羽流萤裹紧了身上的灰兔毛披风,看着灯盏里的烛火,说道:“我的诡术是我父亲教我的,他是一名诡术师。”
诡术师十分注重传承,一般都会把自己的一身本领传授给自己的下一代,使其同盟秘术不会断了传承。
然而商枝还是惊讶极了:“你父亲怎么舍得啊?”
商枝当年学附魂,先是被老头子丢到乱葬岗感应魂体,然后又被老头子活埋地底,一埋就是七天,奄奄一息时才终于开窍。
诡术最重要最核心的秘术就是附魂,很难想象羽流萤吃过多少苦。
羽流萤说道:“他一开始也犹豫,是我自己要学的,我知道这里的世界很不安全,如果没点本事,放生心里总是很没有安全感。”
她笑了一下:“如果我日后嫁了人,结婚后丈夫露出了真正面目,对我实行家暴,我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
“况且我们家开的绣庄也是家大业大的,家里又只有我一个女儿,不少男人都想着吃绝户呢,还有一些贪图我家产的亲戚,他们都在打我家的主意,我可不是心善的人,谁要是抢我的东西,我就让他全家死绝。”
说完之后,羽流萤抬头看着商枝,问道:“商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可怕的人?”
商枝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我们都不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女孩了,我们面对的命运不允许我们一直保持着善良天真,那样只会死的很快。”
羽流萤的眼睛亮了亮,继续说道:“可我只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想让他们死,你不会觉得我的性格过于凶狠残忍了吗?”
她的眼神有些不安,等待着商枝的回
答。
商枝叹了口气,“什么叫凶狠残忍啊,我逃荒那会儿,人们易子而食,就连我自己也差点被人捉住扔到烧烤架上。”
“我当时拿着一把剔骨刀,一路上杀了十二个饿红眼睛要把我吃了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她语重心长地对羽流萤说道:“况且你再凶狠嗜杀又能杀多少个人,比得上那帮高高在上的王侯么?羽落清只是想要一把浮光剑,一个命令吩咐下去,就有二十个人死无全尸。”
“流萤,你能问出这句话,就证明你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一个真正狠毒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反思自己的。”
听见商枝这么说,羽流萤从兔毛斗篷里伸出两只手,指尖勾着指尖揉搓了一会儿,那一直压在她心头上沉甸甸的东西忽然消失了,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商枝,你真好。”
商枝得意地拍拍胸脯,骄傲叉腰:“没错,我就是你们的心肝宝贝开心果!”
羽流萤将写好的秘术整理好,交给了商枝,
“还有一半,太阳落山之前我会写完给你的,如果你想看就随便看吧,只是有一点,你千万别轻易尝试,我也是兵行险招,不得已而为之。”
商枝一脸凝重:“我知道。”
商枝一行人明天早晨准备出发,花袭影和符臣去外面雇佣车队去了,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回来。
羽流萤拿着钢笔,终于将她的诡术全部写完了。
她累得精疲力尽,手腕酸痛不已,喝了两大碗田老头炖的山椒野鸡汤。
刚放下碗,花袭影和符臣带着一个运送货物的马车回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两个鬼还拉了一大车棉花和药材,到时候这些装着孩子的笼子,都会被藏在这一车的棉花和药材里。
出发前,擅长占卜的田老头摆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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