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凄厉的嚎叫戛然而止。
那人下巴一收,额头安稳地停在他的指尖,脸上豆大的泪水混杂着血水,掺杂在一起混成稀薄的红色,顺着脸颊跌落在风澈的衣角,飞速融入其中,熏开更深的颜色。
风澈本能的想后撤一步,嫌恶的情绪在心底上涌,与身体的平静两者对撞,他的灵府开始剧烈动荡起来。
眼前视野陷入模糊,他终是没能抬起双脚后撤,再回过神来之时,那人的脸上伤口开始以一种极端的速度飞快愈合,一层一层滋生宛若神迹。
骨头合拢凝实,新生的血肉透着浅淡新鲜的粉色,紧接着是一层细腻紧致的皮肤,随后是那一头被残忍剥尽的发,如雨后春笋,拔地生长,迅速与周遭的发生成相同长度,融为一体恢复原状。
那人眼眸回归聚焦,瞳孔骤缩,一阵巨大的惊喜从中涌现,他猛地握住风澈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甚至把含糊不清的液体蹭在了风澈宽大的袍袖上。
风澈非常想甩开此人的手,但他反而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眼前之人的头,紧接着清冽温润的声音自声带振动,他听见自己说:“别怕,已经过去了。”
他视角一抬,那人身后是一泊刺目的血迹,倒塌的树木贴地的部分都浸了三分血色,巨大的凶兽骨横亘在地,一旁灵器符箓破碎断裂,几个修士散落匍匐,甚至失了半边躯体,手脚横飞,已然没了生息。
他感觉自己胸腔涌起一阵名为惋惜的情绪,悲天悯人的哀伤几乎将他淹没。
他略略一顿,叹息一声:“遇见凶兽群,他们为你而死,”
他手指揉进那人的发丝,微微用力,闭上了眼:“你会代他们而生,对吗?”
那人闻言哭的更凶,几乎不能自己,悲恸的哀嚎缭绕在整片层林上空,鸟兽起飞,虫鸣骤停,直到许久,四方静寂,那人跪地一拜:
“楚家,楚曾云,谢过恩公!”
风澈承了他一拜,随后扶了他一把。
那人站起来,一双深刻的眸子看过来:“敢问恩公大名?”
风澈刚欲问询此间何地,他为何在此,足下无故腾起一阵旋风,直接越上了远处的树枝。
他才发现自己使用的并非熟悉的风盘,而是一股他从未使用过的灵力法诀,隐隐带着熟悉的意味。
他足间点在枝丫的末梢,回眸一笑:“区区名讳,何必在意。”
他转身前的最后一眼,是那人在身后的密林中半跪,飞扬的发几乎蒙住了整张脸,但他却没有丝毫想要拨弄开的意思,只是在风里发呆。
那人眸光中,隐隐约约升起一股狂热和崇敬,以燎原之势升起,几乎化成了实质。
而风澈此时转过身,浅笑散在风里,犹如玉石相撞的婉转低吟:“不如唤我——诺。”
风澈心头涌起异样之感,身份的相悖,声音的熟悉,截然不同的习惯,纷乱交织,他猛然意识到,此刻他寄居的这个躯壳,根本不是他自己,甚至连所作所为都不由他来掌控。
但他完完全全,是位于第一视角,去经历这一切。
这是他人的人生,他人的记忆,和今日白天幻阵中莫名出现的记忆一体同源。
他头痛欲裂,一旦想明白后,割裂感在撕扯牵拉他的神经,神魂在灵府剧烈地动荡起来,他面前飞速前行的景致开始崩塌瓦解,巨大的空洞骤然降临在这片时空,他从半空跌落,下坠感如溺水之压,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膛。
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昏暗的天花板透着压抑,他这副身躯降低压制修为神识,只能看清房梁的轮廓,稀薄的晨光透过门缝,绕过屏风,落在被角。
风澈捂着额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了许久,崩裂的灵府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穿好衣服,点燃一张符,重新在身上叠加一层遮掩的易容术。
随后他趿拉着鞋子,边走边提,绕过屏风,见姜临的床榻上已经空了,被褥都已经叠好整齐地摆放在一起,姜家子弟的服饰叠成一沓摆在桌案上,似乎是一会儿准备换的。
风澈转身推开了房门。
大片的天光落在院落中,随着风澈开门的动作,也随之倾泻在他身上,风澈刚刚被灵府震颤折腾得手脚冰凉,融融日光驱散这阵寒凉,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看向院中。
院中栽种了一棵桃树,此时本应是夏季,满树桃花已落,绿叶抽枝,然而却因为风行舟的法阵影响四时,此刻仍是一派落英缤纷之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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