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天天说他傻就算了,连楚楚嫣也这样。
鹤岁一听就不乐意了,还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问楚楚嫣“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
楚楚嫣见鹤岁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瓜切开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提醒道“玫瑰是柏少给你买的,花刺也是他怕你受伤让人给你去掉的。”
鹤岁还是没听明白,他振振有词道“又不是我让他给我买的。”
楚楚嫣欲言又止,正偏着头思索该怎么和鹤岁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却见和她同台的主持人正在向她招手,示意她该上台了。
楚楚嫣施施然地站起来,瞟了一眼还没把裙子换下来的鹤岁,决定不跟他多说了,只是问“你还不把裙子换下来呀”
鹤岁这才想起来换衣服。
柏知寒过来的时候,鹤岁还在拽那条他没法解开的裙带。
他低着头,漂亮的眉眼间显出些许微恼的神色,精致而繁复的欧式长裙已经褪去了一半,余下的松松垮垮地挂在鹤岁身上,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
“怎么了。”
鹤岁气恼地拽了拽身后成了死结的裙带,闷声闷气地说“我解不开。”
柏知寒上前几步,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鹤岁还在试图把死结解开的手,忽而将人一把按入怀中。
冷不丁被抱住的鹤岁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他红着脸怒气冲冲地问“你做什么”
柏知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平稳,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强势,“我帮你把死结解开。”
温热灼人的气息落在鹤岁耳朵上,有点痒。
鹤岁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却没能把柏知寒推开来,他恼羞成怒道“那你也不许这样”
柏知寒轻而易举地腰带上的死结解开,却没有放开手。
他不动声色地把鹤岁往自己怀里按,让两人凑得更近,然后低下头明知故问道“这样是哪样”
鹤岁瞪了一眼柏知寒,却没有什么威胁力。
他瓷白的肤色好似被兑了玫瑰汁水,晕出一片水红,而眸中漾起湿漉漉的水光,就这样盯着柏知寒。
明明无害却偏要扮凶,只让人更想欺负他。
“嗯”
柏知寒的声音低沉,他慢条斯理地逗弄着鹤岁,非要逼他给出一个答案来“是哪样”
鹤岁鼓起两腮,真的要发脾气了,他拧着眉问道“你到底行不行话还这么多,再弄不好我去找别人了。”
嫌柏知寒话少的是鹤岁,嫌柏知寒话多的还是鹤岁。
柏知寒眉头一挑,收回手来,他瞥了一眼被扔在化妆台上,花瓣被揪得光秃秃的玫瑰花,意味不明地问鹤岁“你不喜欢”
鹤岁跟着过去,他还在气头上,语气当然不大好,“玫瑰花又不能吃,我干嘛要喜欢”
最后事实证明,如果有什么恩怨是玫瑰花泯灭不了的,那么就再来一点蛋挞、泡芙、水果千层蛋糕、章鱼小丸子、炸排骨和双皮奶。
校庆的完美落幕让高三的学生又重新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不过这并不包括鹤岁,他的日常依旧是吃饭、睡觉、发脾气。
而在柏知寒连续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投喂之下,鹤岁当然选择原谅柏知寒。
他咬着酸奶的吸管,睁圆了眼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决定不生你的气了。”
柏知寒没有抬起头,只是不咸不淡地问鹤岁“还想吃什么”
鹤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想吃酒酿柏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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