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个孩子一定先帝的。
如果裴氏已经不在了,那这个孩子呢?先帝明面上的儿子,死的死,废的废,最后只剩下一个裴章。
如果先帝知道有这个孩子,不可能让他流落民间,也不一定会在最后无奈的情况下传位给裴章。
如果这个孩子还在世,将会是裴章最大的对手。
只可惜查到这里,所有的线索就全断了。
沈潆抬头问易姑姑“今日侯爷去了何处?”
“听青峰说大同底下的一个村镇因为粮食不足,生了动乱,大同知府来请侯爷帮忙,侯爷带兵去了乡下,恐怕要晚上才能归。”
裴延最近明显地忙碌起来,不像以前一样有闲工夫陪她聊天读书。
但每天晚上,他还是要抹黑到她屋子里,非要跟她一起睡。
本来一起睡也没什么,他却很不老实,总要折腾她一阵才肯罢休。
昨晚,沈潆被他闹得没有办法睡觉,很严肃地让他不要再来了。
裴延却更严肃地说“嘉嘉,给我生个儿子。”
沈潆心里不舒服,这个男人还非要儿子不成?
“生个儿子,就成了庶长子,以后会变成嫡子和正妻的眼中钉。”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裴延却不以为然“谁说他会是庶长子?你给我生个儿子,我想办法扶你做妻。
那咱们的孩子就是嫡子,将来我的一切都会给他。”
那是裴延第一次在她面前正儿八经地提起这件事情,听这口气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可据沈潆所知,像裴延这样身份的人,娶妻是要经过宗人府和皇上认可的。
以她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过他们那关,所以她从没有妄想过自己能做妻。
“这些事我来操心,你专心给我生儿子就行。”
裴延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
芙蓉帐内鸳鸯锦。
他掌心的厚茧犹如拂过一块剔透冰凉的白玉,他张口含住轻颤的玉珠,桃花深径一通津。
沈潆不止动情,连心都在沦陷。
尽管裴延总是在做出格的事情,一点点地挑战她以前作为皇后时的矜持和庄重。
那天下雨,两人在花园里散步,他将她带进了假山里。
外面人来人往,她在里面几乎咬破了手背。
夜深人静时,他会用薄纱蒙住她的眼睛,不留一点灯火。
薄纱遮住了她所有的视觉,其它的感官就变得十分敏感。
那次,她主动要求他再来,无法自控地沉溺于其中。
沈潆从来不知男女之间可以这样,不分时间地点,兴起便来,尽兴而收。
不用顾虑身份,外人的眼光,更无需遮掩自己的情绪。
裴延教给她的,是如何真实地做自己,而不是用一个又一个的面具来伪装。
毫无疑问,她从中获得了满足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