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不知他和国舅去了哪里。”
春晓想,不对呀,爹爹病体初愈还说得过,国舅爷如何能领兵?
“国舅爷说,他当年还带兵随先帝起兵反大周,这凌云阁才有他的名字,如今老当益壮。”
得胜话音未落,春晓反连打了三个喷嚏,心里笑骂:“昭怀,你果然厉害。”
君子报仇
事情发生在半月后,国舅爷监军出征兵伐定南,同突厥敌军短兵相接。
苏全忠是先锋官,从来同国舅一党不睦,竟然在中军大帐中当了无数将官同国舅爷顶撞。
将在外,公孙国舅恼怒却也无奈他,心里暗咬了牙心想班师后自去料理他,他苏全忠也不过是仗了锦王昭怀的势力才敢如此猖狂。
苏全忠不过是个武夫,头大无脑,同他爷爷凌云阁开国的元老之一苏老黑一样的大大咧咧,就没同他过于计较。
一路势如破竹,大乾队以巧胜取先,绕过敌军精锐,又烧了敌人几处军粮囤积的重地,由此军心大振。
几次公孙国舅随口出的些细节处的主张,苏全忠惊愕之余也采纳,果然奏效,嘿嘿的拍了脑袋对国舅说:“姜还是老的辣,我爷没说错。”
公孙国舅报以一笑,如此几次三番,苏全忠对他也有些好脸色,偶尔还遣人送几坛美酒给他喝。
作为回报,公孙国舅也会将自己贴身的厨子做到家乡小菜拿些去给苏全忠下酒,什么酱猪耳朵,卤驴肉,不过多日仿佛将相和一般,上下一心了。
和为国泰民安的根本。
公孙国舅虽然不喜欢昭怀一党的骄横跋扈,但不能否认这些人还是有才干,有勇,这就不易。
昭怀病愈后点兵出征来接应,面颊焦黄,少了白皙滋润的颜色,人也清瘦了几分。
眼见是自己的乘龙快婿,再想想昔日那不成器的外甥昭怿和缩手缩脚的小外甥昭悦,不觉从昭怀那炯炯有神的明眸中看出几分令人怜惜的神采,想事已至此,也只有作罢。
果真皇上一意孤行立昭怀为储君,还是要同他相处,日后少不得艰难,也只得笑脸相迎。
自听说传出的要他娶公孙国舅的女儿雪娥为妻的消息,昭怀心里就怏怏不快。
但毕竟是未来的泰山大人,他对公孙国舅也多了几分尊重,言语间再不似平日的轻慢,喜怒带在面上。
这样数月,一路打到了开峦,收复了西南要地,再向前就要兵临凤州,直抵京师。
夜晚时,秋风劲凉,国舅把酒对昭怀说:“还是请皇上圣驾出锦州到开峦,多派兵把守,以待攻克京师,就迎皇上进京。
以免夜长梦多。
依老臣看,突厥不过是强弩之末,劳师以袭远,兵法大忌,如今军粮马匹都供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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