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默在内心哭喊,好痛好想哭。
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痛得比之前更加紧绷,她下意识地闪躲。
「你不要动,虫喔?」程昱晴蹙眉,双手放在对方肩上施压。
「你不能温柔一点吗?」黎冬默冷汗直流。
「这样吗?」程昱晴拇指用力压在枪孔处扭转,血液大量流出。
黎冬默痛得大力喘息。
「你把我的睡袋弄脏了。
」程昱晴冷冷地说。
黎冬默用尽所有力气,勉强挤出两个字。
「……流氓。
」
「被抓了还这么嚣张,你才流氓吧。
」程昱晴说着,左手稳住对方,镊子继续处理伤口。
也多亏方才对伤口这么一弄,此际已经痛到麻木,算是另一种麻醉药吧。
黎冬默也没有多馀的力气和对方争辩,所幸就放松身体随对方摆布。
真不敢相信我把所有力气用在骂她流氓上面。
黎冬默饮恨,但流氓必须知道自己是流氓!
程昱晴见对方突然变得乖顺,觉得奇怪,但此际得先帮对方处理好伤口才行。
「你们来自哪里?」程昱晴开口,手里的动作没有停。
「我们是西部的流浪者。
」黎冬默记熟了前几日和方姐练习好的答案,不会出错。
「你们原本有多少人?」
「总共十二人。
」
「为什么分开了?」
「被劫盗团袭击,剩下五人活下来。
」
「为什么来到这里?」
「听说克劳尔可以给予庇护,我们不想再当流浪者了。
」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你先找到我然后还无缘无故对我开枪的欸。
」黎冬默忍不住抱怨。
程昱晴覷了眼对方,镊子故意滑过对方血肉。
黎冬默被搅得紧缩肌肉。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听说一直往东北边走,经过j区山脉后会看到克劳尔的其中一个辖区,所以我们就照着地图走,我只是想出来猎隻兔子还是什么的当晚餐,谁知道晚餐没吃到,还反被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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