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开这种大车子,有点搞不明白,不过汽车于男人,就像漂亮衣服于女人一样,再怎么不会,研究一下也能搞明白。
很快,他动了汽车,安全带的提醒声响起,周行朗喊了他一声“系安全带。”
路巡没反应,头靠着窗户,像是醉生梦死了。
他只好把车停下,俯身过去给他扣安全带,路巡感觉到他的动作,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心道这次总算是用对了招。
周行朗丝毫没有怀疑他是装醉,虽然怀疑路巡是同性恋,但没有十全的把握,万一只是自己想多了呢?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那还好办,疏远就是了,但现今又多了一层公事的关系,再怎么胡思乱想,也只能装作不知。
把车开到了酒店,泊车员来帮他泊车,周行朗把钥匙给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抠开安全带扣,然后把他扶下了车。
路巡很重,他做戏做全套,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他肩膀上,周行朗很用力地支撑着他,带着他上楼去。
他前段时间常常过来学游泳,进来换过一次衣服,还来睡过一晚,所以知道他住哪个房间。
分明只有一个人,却要一个人住最大的套房,周行朗在官网上看见过价格,一晚上要十万人民币。
不过相比金沙酒店二十万一晚的价格,这个套房的设施完全值得起这个价格,深谙其道的周行朗明白,高昂的价格只是一个营销噱头,别人提起就会说就是那个十万人民币一晚的酒店?
路巡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一个月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他家的产业,怕是再有钱的人,也不敢这么住下去。
到了房门前,周行朗不知道要怎么开门,他把路巡推到墙上,一手抓住他的肩膀稳住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翻找起来。
这摸索的动作上上下下,路巡闭着眼睛忍得很辛苦。
他出门不带包,很快,周行朗就在他的裤兜里摸到了卡,里面有两张,一张是黑卡一张是房卡。
打开门,进去还要走一会儿,才到主卧。
里面房间很多,有主人房,次卧,还有专门给带孩子的顾客准备的婴儿房,甚至有管家房,但这里没有住管家,是路巡一个人在住。
周行朗找错了房间,最后没办法,他也抱不动这个男人了,所以看见一张床就把他搀扶着弄到床上去。
他累出了一声汗来,路巡太重了。
周行朗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路巡慢慢睁开眼,心里琢磨着怎么把他留下来,他不想让周行朗走。
周行朗洗了手出来,看见睡姿大大咧咧,鞋都踩在床上。
犹豫了一下,周行朗坐在床边,抓住他的脚踝,帮他把鞋脱了下来,动作十分小心,然后还帮他脱了西装袜——路巡今天上了班,难得穿这么一身。
给他脱了鞋袜,周行朗又去洗了个手,忍得很辛苦的路巡把领带缠到了脖子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继续装醉。
周行朗一出来,就看见他一副要被勒死的模样,只好跪坐上去,一手托着他的脑袋,一手轻轻地把领带给他解开,还给他松了两颗扣子。
感觉到喉结处的手指,路巡呼吸不由得重了些,裤子紧绷,想把他拉到床上来,想弄他。
周行朗还以为他是太热,但是又担心空调温度太低他会着凉,所以只是把温度调到了二十三,接着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正打算要走,床上人又不乐意了“水……”
周行朗停住脚步。
“我要喝水……”
这回听仔细了。
去给他接了一杯水,但不知道要怎么喂,周行朗只好用两个枕头垫起他的脑袋,然后把水杯靠在路巡的嘴唇上,用手指分开他的嘴唇,把水往他嘴里倾倒。
水进去一小半,漏出来一大半,周行朗忙放下杯子,手忙脚乱地去擦漏到他下巴、脖颈处的水流,路巡这时已经忍耐得快要爆炸了。
笨蛋,你不知道用嘴喂吗?!
可周行朗是真没这个意识,路巡配合着喝了一点,折腾了他十几分钟,又开始耍无赖“热,我好热……”
周行朗一个头两个大,从来不知道喝醉酒的人这么难搞,他真想撂下不干,但责任心不允许他这么做,更何况自己之前出现同样状况时,路巡也这么帮过自己的。
艰难地帮他把外套脱下,周行朗看见他热得开始拽裤子、开始蹬腿,但是因为皮带的缘故,裤子根本拽不动,他只好亲手帮路巡把皮带扣也给解开了。
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什么,不敢给他脱,连忙撤了手,把空调又调低了几度。
路巡不允许他走,直接把他给抓住,他抓的是手腕。
他的手很热,周行朗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和体温,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缘故,分外的滚烫,他坐下来,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手指。
他心里不高兴,上次周行朗这么抓他的手指,他就留下了,为什么这次自己这样做,他却能忍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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