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阿力送她回去,屋里面仍旧是她上午离开的模样,连那几个大箱子都没有被打开过。
阿力是个哑巴,他用手语询问希望是否有其他吩咐,希望摇摇头,阿力又用手语说他就在门外,有需要可以叫她,希望说谢谢。
希望没有把箱子打开,她把房间门反锁上,不放心,又推着桌子挪移过来顶在门后。
希望把房间的灯关掉,她没有躺在床上,而是靠着坐在床头,手里面抱着抱枕,抱枕下拿着那把高再无送给她,又被他拿走,后被她顺走的刀。
不知道什么时辰,外面响起脚步声和东西碰倒的声音,希望知道,贺光泽回来了。
如果他推门肯定是推不开的,他也许会粗鲁的踹门,然后冲进来……希望手紧紧握着刀柄,她计算着等下是威胁贺光泽,还是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更有威胁性。
门外的动静维持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就消失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从始至终,希望的房门的门把手没有被拧动过。
她就这样被放过?贺光泽有这么好心?希望不相信,她抱着抱枕觉得后背一阵寒意往上窜,环视四周,洁白平坦装修精细的房间看不出隙缝,她为什么有种被偷窥的直觉。
打盹着点啊点的头突然抬起来,希望眼睛未睁开,大脑未完全清醒过来,心里的防备却在第一时间捡起来,她仍旧在房间里,那柜子仍旧抵在门后没有被动过,她还保持着昨晚上的姿势,只是身体已经僵硬,四肢麻木到没有知觉。
希望仍旧不认为贺光泽把她弄到这里来,只是给她一个房间睡觉的,但他真的没有动她。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希望不敢睡觉不敢洗澡,连衣服都刻意避免替换掉,她在这里不喝水不吃东西,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似乎这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处处存在危机的密室。
再坚强的人也要睡眠,希望瞌睡到顶不住时候,抱着枕头在床头打盹不敢睡得过久,醒来屋里面仍旧。
三天过去希望甚至没有见过贺光泽的面,只有晚上外面动来动去有轻微的响动,房间门没有被动过,这让希望有些惊讶又惊喜,神经疲顿心里的警惕又不敢放下,她觉得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恐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失控到发疯。
让希望直接失控的场面没有发生,贺光泽倒是直接直面出现,他敲动希望的门板,希望不吭声装作睡着或者不在屋内的假象,门外的敲门声不停,贺光泽在外面嘟囔几句不在之类的话语。
希望来不及窃喜,看起来整堵墙的坚固墙壁竟然挪移开,那不是一堵墙而是一道门,直通这个房间的一道门,而希望一直躲着的贺光泽就站在门墙之间,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对希望脸上的惊讶之色格外满意。
“没想到吧,你每晚上的模样我可是看得清楚,早就心痒痒得厉害。”
贺光泽今天穿的格外正式,西装领带油头粉面的不知是要去出席重要场合还是刚回来,说着话往这边走过来,想要把希望堵在墙角。
躲了几天仍旧躲不过去吗?希望跳上床要往另一端跑,她动作快占着长腿长手脚的麻利翻过床,比已经有些肥胖的贺光泽要利索得多,贺光泽也不恼只当美好之前的热身,他手在墙壁和床头各按一下,天花板渐渐打开,顶上的东西渐渐下移降落,而被希望靠着睡觉的床头缩回去,隔板打开,推移着往前。
希望早听小雯说过贺光泽在那方面有特殊嗜好,变态又血腥,她看着天花板及床头的东西冷冷抽口气,高再无以前对她的那些相比较起来反倒像是温柔的抚摸,床头是两个实打实铁做的脚镣,铁链条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而降下来的天花板上垂着的是两根布条一样的绳子,上面打着结。
贺光泽蹬掉鞋子脱掉衣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知是被眼前的刀具刺激到,还是被他的想象鼓励到,贺光泽的情绪变化极大,突然就兴奋起来,他指着垂钓着的绳子说,“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想用这样的方式,可惜你今天穿的不是那套衣服。”
说着招手让希望过来。
希望如果自动过去就是真的贱人,那是要伤筋动骨的疼痛,她一步步往后退,房门被她从里面堵着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有刚才贺光泽进来那堵墙可以出去,希望面上挂着柔和无辜的笑,脚下攒着劲要往那边跑。
贺光泽对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分外热衷,他兴奋的嘴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猩红着眼睛瞪着希望,希望往后退只差两步就退到那处,贺光泽突然发力跑过来,希望侧身偏过他扑过来的笨重身体,而身后的那堵墙却合起来。
贺光泽喘气声音更大起来,“识相的就自己过来,省得吃皮肉苦。”
希望怯懦懦地摆手,嘴巴里娇嗲嗲地哼唧,“不要,那个太疼,啊,你不要过来。”
贺光泽十分吃这一套,他就喜欢看女人撒娇又发,骚。
希望寻着机会,趁贺光泽只顾把她往床上拖,她回身屈膝顶在他小腹,手肘往下用力砸去,贺光泽闷哼一声。
贺光泽从地板上爬起来,擦拭下嘴角,脸上又是痛苦又是兴奋,他说,“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感觉真爽。”
贺光泽人虽混了点,贺元洲对他的其他方面教育却未落下,该有的技能一项不少,几十招下来希望没能有力制服他,反而被贺光泽制住手脚。
贺光泽把希望的手绑在布条上,搬着镣铐往她脚上套,希望抬腿又要踹他,贺光泽不知道从边上捞起什么东西朝希望的头上砸过来,希望觉得一股浓稠的血液顿时顺着额角留下来,她浑浑噩噩地想,她恨高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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