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来知道没可能,也就没了这个心思,今天他看见那个帖子的时候心里尚且都不太舒服,何况裴川。
郑航说“他们现在在上课,今天是周一,校长老师都要巡视。”
所以,事情不能再闹大了。
裴川哑着嗓子说“我知道。”
许久他接着道“我只是……出来静静。”
他早该想一想这段时间,他都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奢想贝瑶的喜欢,为什么不听赵姨的,主动离他们的女儿远一点。
他放弃原则,丢盔弃甲,却回到了最初的预言——
看着她喜欢别人,毫无办法。
他靠在银杏树上,低眸看见自己的白色运动鞋。
夏天银杏树又抽出了嫩绿的枝叶。
有时候不言不语的植物,就像话很少的人一样,总是在静默地等待着时光变换。
郑航说“来根烟?”
裴川接过来,他咬在唇间,像是要泄出绝望一样。
却偏偏在郑航的打火机点火的时候,他别开了头,把烟拿了出来。
她说,不要抽烟,不好闻。
她一句话,他是不是该死的要记一辈子!
裴川眉眼隐忍,拿过打火机把那根烟点燃了,才放到唇边,又狠狠扔地上踩灭了。
郑航嘴角微抽,没有说话。
还好上课没人看见,不然像个神经病似的。
郑航陪着他一起冷静。
也不知道冷静了几节课,总之下午是放学了。
郑航说“人这一辈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川哥,看淡点。”
裴川低低道“嗯。”
他用了五月十六号整天来冷静,让自己不要去想生了什么,会生什么。
马拉松比赛,已经是他的卑鄙了,他没有权利剥夺她的喜欢和快乐。
要是他没有阻止,说不定她早就……
五月十六号晚上,裴川和郑航他们去喝酒。
喝到一半,金子阳说“川哥你明天就过生日了啊?”
裴川才想起这回事,他弯唇,拉扯了没有笑意的笑“是吗。”
看,金子阳这种没心没肺的朋友都知道明天对他来说算个特殊的日子,她为什么偏偏要选在今天。
偏偏……要这样。
裴川猛然站起来,郑航惊道“川哥!”
裴川喘着气,像是快被淹死的人猛然接触到空气,用力呼吸,他哑声说“我只远远的,看一眼。”
季伟作业也写不下去了,他觉得川哥挺可怜的。
他小声说“就是有过不去的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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