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哥的手掌微凉,指腹间薄茧搭着她细腻的小手,却是一种异样的酥酥感。
呆了一会,卫欢将大氅盖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也坐倚着佛柱,那个偷看大师哥哥的人不是她,她还是继续闭着眼再小寐一下得了。
对侧佛柱,谢耘坐倚着半眯眼。
望之摇头,可耻。
心里暗叹,自己果然就应该跟着唐堂去守夜才是。
------庚朝三十八年,举朝震动。
琅王奉旨前往凉西,迎来浮沂寺中佛陀灭度后,火化涅槃留下的舍利遗骨。
入京之日,轰动全京,佛中信徒为之狂迷。
有百姓不惜将所有家财献佛以表虔诚,更甚至有百姓刮臂点灯供佛。
与此同时,经三司会审,恪王佛塔期间以权谋私,让力壮的劳作农民建塔却克扣工钱,户部掏的银子又近半流入了他府内。
恪王栽祸琅王不成。
倒是早产的皇嗣,满面生毛,口有齿,目暴睁,皮色青紫。
生此怪,咸为不祥。
竟还消息走漏至民间,引得众议惶惶。
太卜喻源对外皆言乃京中有秽光侵入,致使紫薇星象衰晦。
庚皇顺此下旨,言恪王越恪无德,废去王位,迁出西京,谪居其抚州。
越恪早已失了抚州民心,此时前往谪居,也非良地。
倒是琅王,因着谢耘回京述职,禀明礼城灾情。
礼城民众亦委礼城府兵,呈书感激琅王及其徒卫欢,令着平安过秋冬,来年春耕不荒废。
耿直朝臣,应大学士及乔相,也为此赞誉琅王,此番省却了国库赈济的大笔银钱。
加以调度,礼城苦楚便能及时纾解。
庚皇赞许,赏赐封地银帛予琅王。
与其同时接到大荒部落上书言明三年不扰凉西,以谢节度使谢耘及琅王施水之恩。
庚皇更觉佛陀庇佑山河安泰,将京中城防军之责委以谢耘述职留任。
凉西节度使职责留存,由谢耘副将暂守凉西。
并晓喻琅王其徒卫欢,心至善至诚,无畏险途。
听闻及笄将至,特命太卜喻源前往持礼,以示皇家对其亲厚。
待其亲不亲厚不知,卫欢当日回京,差点被黑面的卫予动逮着打屁股。
整月有余,独自在外奔赴西北边城。
他一武人尚知甚是餐风露宿,这府上心肝可好生敢跑。
若不是唐堂及越琅来信报平安,他都急晕厥了。
甫一见少女,一身少年衣着。
本来就只巴掌的小脸,更瘦削了,衬得圆眸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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