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人的是,苏娇杨还排在签到表的第一行!
大概是苏娇杨听到了数学系老师的心声,在第二周开学的时候,她总算来上课了,并没有坐在众人预想中的‘学霸专座’——第一排最中间,她选了教室最边角的一个旮旯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摞书来,和同学们几乎没什么交流,全程都在写写画画。
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五分钟,预备铃刚刚敲响的时候,有几个面生的学生扛着一大摞作业本过来了,全都摞到苏娇杨所在的桌子旁边,恭敬地说,“苏老师,这是上周的作业,系里说这些作业是由您来订正修改的,每周都有一节订正课,您看咱这周什么时候上订正课?”
苏娇杨从书包里摸出自己的课表来扫了一眼,抬头问,“你们一会儿有课吗?就是在这两节课后的那一节。”
那个学生愣了一下,“没有。”
苏娇杨点头,“那行,你和其他人说一声,这周的订正课就安排在下一节课上,地点的话,你看一下这层楼哪儿有空教室,一会儿去占一下,占好了之后同我说就成。”
那学生点点头,麻利地走了,苏娇杨从文具盒里拿出吸满红墨水的钢笔来,灌了一口水,翻开一本作业本便开始批改作业。
整个数学系招到的学生有一百多位,作业本就摞在苏娇杨旁边,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三摞,苏娇杨知道时间紧任务重,连头都没抬,除了上课时同其它学生一起喊了声‘老师好’之外,其余时间一直都在批改作业。
勾勾叉叉画了一个又一个,苏娇杨还不忘边批改边统计错题量,眼看着作业本马上就要批改完了,怎知道台上的老师突然点了她的名。
授课老师是数学系的一个教授,据说当年是在清大任教的,下放十年,被国防科大挖了过来,老先生水平放在那儿,或多或少都有些恃才傲物,对于苏娇杨或多或少都有些偏见。
那老教授凉飕飕地看着苏娇杨,道“小苏老师,我的课上你连头都不抬,肯定是都懂了对吧!
我知道你忙着做下一级学生的助教工作,可自个儿的课业也不能落下呀!
来,上讲台解一下这道题,要是你能解得开的话,我这门课就不用你来上了。”
边这么说,那老教授边飞快地写下一长串数学公式与假设,足足占了大半块黑板。
苏娇杨满脸震惊地抬起头来,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初步确定了题目范围——数学分析,立马就放下心来。
为了证明黑德尔猜想,她死磕了将近一学期的数学分析,将图书馆内与数学系资料室内所有和数学分析相关的书都刷了一遍,现如今再看数学分析的问题,就和看初中生所学的一元二次方程组一样简单。
苏娇杨冲讲台上的老教授点点头,飞快地在手中的作业本上写下一个成绩,然后便走上讲台,将整道题目重新捋了一遍。
捋清楚题干之后,苏娇杨突然扭头瞅了一眼站在讲台另外一边的老教授。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拿了一道这么难的题目来坑她!
像这种题目,别说是给一个还没上过课的本科生,就是给一般的老师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甚至于说,苏娇杨还怀疑这老教授是把他正在研究的一个课题拿出来故意‘刁难’她!
不过这种难度的题目比黑德尔猜想要简单多了,怎么会难得住她?
苏娇杨从粉笔盒抽出一支粉笔来,大致捋了一下思路,提笔便开始写。
那老教授就站在旁边,见苏娇杨真的动笔了,心中越冷笑,“装模作样!
真当学会高中那点儿皮毛知识就能走遍天下都不怕了?幼稚!”
至于苏娇杨的那些同班同学,现在也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讲台上的苏娇杨。
对于苏娇杨这个神龙见不见尾的‘传奇同学’,其它学生也都挺好奇的。
大家都是一起考到国防科大的,这位苏娇杨同学究竟有什么本事,凭什么上学期的课可以直接免测,还能直接当下一届学生的助教?
当助教可是能够挣钱的啊!
他们还是一个学生呢,人家苏娇杨就已经变成小苏老师了,这□□裸的差距摆在中间,有几个人能不羡慕,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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