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必要再聊了。
只要知道照片不是姜远修站在那个房间拍的就够了。
“是邢安发我的。”
撑在桌面上的手一顿,我回过身,看向突然开怀大笑的姜远修。
“徐桐,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稍稍对你用点心思,就会轻易上钩。”
我盯着姜远修,眉头皱在一起,一股火气冲上脑门。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和邢安国外在一起读的大学,当时快回国时我和邢安打了个赌,我赌他回国后三个月就能拿下你,结果时间还是稍稍长了些。”
我咬住下齿,看姜远修收了笑,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如同毒蛇吐信。
“你真以为他对你念念不忘?徐桐,他只是忘不了上你的滋味罢了。”
从指尖开始,体温一点点开始变冷,我盯着姜远修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只觉天旋地转。
从指尖开始,手臂止不住地发颤,我滚了滚喉咙,尽量平稳语气对姜远修道——
“你在说谎。”
“如果我在说谎,那照片的事怎么解释?”
姜远修站起身来,走到我旁边用指尖戳了戳我的肩膀,
“徐桐,你只是我和邢安之间的一个笑柄罢了,我劝你尽早认清自己吧,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一厢情愿,那样只会让你更不值钱。”
姜远修冷笑一声,再没同我多说一句,也没多看我一眼,先我一步离开了茶室。
周身冰冷无比。
我拿出手机想要叫车,却发现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连屏幕解锁都没能成功。
这一阵邢安对我的穷追猛打,关心体贴,诚心致歉,强势占有的画面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邢安和姜远修之间的一个赌约罢了。
六年前,姜远修知晓所有我和邢安之间的约会行程,在邢安的授权下一次次来恶心我。
六年后,姜远修仍旧知晓我和邢安之间的复合进度。
以为是回心转意,实则却是一个恶意十足的陷阱。
如若不是邢安默许,姜远修怎会知道所有细节。
正如姜远修所说,时隔六年,我再次沦为了他和邢安之间一个笑柄。
我捂住眼睛凄凉地笑了起来,而后失魂落魄地出了锦绣茶庄。
从一开始,我就错的彻底。
我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弯曲着身子坐在后座,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下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脚步虚浮。
我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大睡一场,尽快远离有关姜远修和邢安的所有事。
然而天不遂人愿。
在自家的院子前,停了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车。
那上面的车牌,前几日还在英爵的地下停车场出现过。
手臂止不住颤抖起来,我回过神来,脚步已然绕开了那辆车。
我看见邢安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休闲服,外面披了件米色的羽绒服,手里拿了一把白色的满天星站在我家门口。
不过三秒,便同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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