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京城,连着半月未见一滴雨水,燥热酷暑,让人恹恹的提不起气力。
午初才过,日头就毒的仿佛能把蒸蒸的地面烤着,佟府二房正院的回廊上当值的小丫头青儿、叶儿靠着柱子打着盹儿。
正房内,一身儿浅色家常衬衣儿、小把头上只戴了一个青玉扁方一朵儿白玉兰簪花的赫舍里氏,歪靠在榻上,手轻抚着肚子,微闭着眼,白皙精致的脸上透着几分悠闲,身后心腹大丫头竹墨在小心地打着扇子,旁边大丫头竹筠正利落地切着一颗桃子,桃子是庄子上才送来的今年新熟的头茬儿,新鲜水嫩,在这热天儿里食用再好不过。
桂嬷嬷走进来,正看到自家主子这闲适模样,欣慰的想着,主子总算熬出来了,也有了几分一房主母的样子。
“格格,大管家已经把人送走了,按您吩咐竹风那丫头的东西都给她带上了,庄子奇里管事那边也派人去打招呼了,等她病好了就配了人出去。”
“告诉奇里,这丫头病重着,没个年还不了,让他多看顾些”
赫舍里氏脸上虽淡淡的,但“看顾”
这两个字还是咬的极重,任脾气再好的人被自己陪嫁丫头打脸也是会怒的,何况敢行背主之事就该想到能受什么惩罚。
又问“二爷那边,额鲁怎么处理的?”
“额鲁管事把那小厮打了二十板子,让他老子领回家去了。
额鲁管事要跟格格您请罪,说是他没脸来见您,他没管好手下人,以后再不会出这等事”
“请罪就不必了,让他管好自己手下,伺候好二爷就得”
赫舍里氏做起身子,“李氏跟前儿的冬儿、春儿这就叫家人领了回去配人,嬷嬷亲自把梅香、梅朵送过去,和李氏说是我特赏她的,若是她太闲了就做多诵诵经、拜拜佛,我这院里的事就不劳她费心了”
停了停,“侧院的别的丫头年纪也都到了,明年都配出去吧”
“是”
桂嬷嬷躬身搭着。
“嬷嬷辛苦下,院里再梳理一遍,丫头们都敲打敲打,我这身子重,二房的事要嬷嬷多担待了”
又叫竹筠给桂嬷嬷端上新鲜的桃子。
“格格在这么说就是臊着老奴了,那小蹄子的事是老奴疏忽,反倒累格格操心了”
“嬷嬷不要再自责了,要不是你警醒,到叫她得了手也说不定呢”
,叹一口气,悠悠说着“她自小跟着我,本打算再留两年就给她找个好人风光嫁了,想不到她人大了,心也大了,连多年的主仆情意都不顾了”
“格格不必为这背主的奴才叹息,是她自己不惜福,格格待奴婢们自来宽和,她不思感激反倒存着那龌龊心思,格格对着她已是仁至义尽了”
竹墨、竹筠忙劝慰着,又恨恨地说了一顿竹风的不是,心下也是叹息,她们当年随主子嫁过来四个陪嫁丫头,竹馨最早开脸做了通房,没能生下一男半女,也还是个通房丫头连个姨娘都不是,不得二爷看中,格格对她也就淡淡的,她俩已经许给佟府的小管事,等格格生下这胎就要嫁人了,不过以后还是能留在格格身边做管事婆子,不比做通房强?想不通竹风是怎么就魔障了,敢背着格格想爬二爷床,平时怎么就没看出她有这心思……
晚上,佟国维回房,赫舍里氏起身服侍,佟国维忙一手扶了胳膊一手扶着腰让她坐下,自去梳洗了出来,拥着赫舍里氏坐在榻上,摸了摸自己夫人微微鼓起的肚子,问着事情的处理情况。
赫舍里氏向后仰了仰,问着丈夫:“爷,我知道嫁给爷这些年做的不够好,没能给爷生了嫡长子,可我也从未拦着夫君纳妾,没有苛刻侧院的妾室通房,可巴巴的一个妾室撺掇着丫头要去给爷自荐枕席,把我这正式夫人放在哪里?这是让人说我不贤善妒吗?”
说着就掉下眼泪,嘤嘤小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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