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打电话给葛文耀,想要知道葛文耀是不是也收了钱。
刘玉芳的瞳孔越缩越紧,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方永年又笑了。
他终于懂了。
这么多年来的调查终于有了清晰的眉目,他的右腿痛到癫狂。
“你希望王达钢死,为什么?”
他用右腿义肢踹了一脚塑料凳子,哐当一声巨响。
刘玉芳抖得都不像个样子。
“我……”
她急的乡音都出来了,“我没有。”
方永年没说话。
“是他……是达钢他不是个男人……”
她挤满了皱纹的眼睛开始酸涩,揉了揉,却没没有眼泪。
大部分人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都是责怪别人。
哪怕她其实明明有能够救他的机会,哪怕其实她也是害死她前夫的杀人者之一,她的第一个反应,也仍然是责怪别人。
“他在外面有女人!
他还有个女儿!”
她抖着嘴唇,再也流不出眼泪的眼眶干涩红。
方永年看着她,一言不。
“我事后去找过那个女人,可是她搬走了,她一定是拿到了很多钱才搬走的。”
四年过去了,她仍然怨恨,恨不得那个小三去死。
不,她恨不得那个小三活着,比她还惨的活着。
“是谁给你的钱?葛文耀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方永年很冷漠。
她的事,和他无关。
刘玉芳吸了口气。
“我之前并不认识葛文耀。”
她浑浊的眼底已经看不清楚情绪。
她并不认识葛文耀,那个时候,她正在跟王达钢闹离婚,因为王达钢把大部分的薪水都寄给了那个女人,而他们家一穷二白。
她撒泼哭闹都没有用,王达钢任打任骂一言不,坚决不告诉她那个女人是谁。
所以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她语气很不好,她那时候觉得所有的陌生电话,应该都是王达钢的那个狐狸精打过来的。
“他问我王达钢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吃感冒药。”
她回忆的断断续续,“我觉得他触霉头,就骂回去了。”
“但是他再三跟我确认,并且告诉我,如果王达钢吃了感冒药出门,这一趟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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