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镖师所言是真,只怕一行三十余镖师,除他以外,均已凶多吉少,货物也早被流寇拖走,未能入城。
“将军。”
阿金满头大汗赶了回来,“那男子还是求着要见您。”
胡元杰躺在床上心急如焚,但因上身重伤无力,毫无办法。
他先是想见救他一命的主家,若对方身份合宜,便想求些人手去找镖队中走散的少爷。
没想到来人只是下属,盘问他一番便走了。
想来想去,少爷的生机等不得,便哭着求阿金替他去找此地能做主的县令或将官之类,只要能调动人手替他寻人,要什么都好说话。
阿金何尝见过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涕泗横流,忙不迭跑来找府中主君商量。
“将军若有事忙,便只管去罢。”
冯芷凌见阿金慌张,也走过来听了一耳朵。
谟城虽在边境,但因老将邓翼领军驻扎多年,一向谨巡慎防,从未有匪寇敢来这附近撒野。
如今涉及三十余人性命,武将的假期只能提前结束了。
男人有些歉意地看了冯芷凌一眼,低声叮嘱:“恐怕不大太平,近日先莫出城。”
“明白。”
冯芷凌点头。
…
嵇燃这一出府,就是五日不曾回来。
冯芷凌虽在家读书习弓,也算充实,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嵇燃安危。
虽是城外出的事,嵇燃却还派了一队兵卒来嵇府站岗,果然此事非同小可。
她不知梦中那世,是否嵇燃也同样降职谟城,遇到此事。
可受伤的那镖师,却是由她现的,而梦中的她并未成婚随嵇燃来此地。
那是否意味着,她现并救回受伤镖师这件事,于嵇燃而言,是一个不可测的变数?
她是想救他,如今却要担心自己可能连累害了他。
关心则乱。
这事情越是想,越令人不安。
好在第六日,嵇燃回来了。
“主君回了。”
听到下人问安声,冯芷凌放下手上账本,匆匆出房门。
嵇燃正大步踏进内院。
五日未见归来,男人看上去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