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因着郭家之事,心里有些委屈,可若是个拎得清的,也不该弄到这番田地。”
“可见,往日里的规矩就没学好。”
纪氏再由不得自己心软,沉声道:“既然郡主请了方嬷嬷入府,那便好生礼待着嬷嬷,没的让人觉得我们长房失了规矩。”
却说谢云菀这边,听到谢元姝找了教养嬷嬷教她规矩,谢云菀差点儿就气急攻心。
“谢元姝,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这样作践我!”
一边说着,谢云菀拿起桌上的花瓶就要摔到地上。
伴雪一把拦着:“姑娘,这莲纹青瓷花瓶可是大长公主殿下赏给您的,您万万使不得。”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谢云菀的怒火,“你个贱蹄子,除了日日提醒我自己身份卑贱,我要你还有何用!”
伴雪忙磕头道:“姑娘疑心奴婢,奴婢不敢委屈。
可奴婢敢对天誓,奴婢事事都是为了姑娘,万不敢有任何僭越。”
谢云菀自知这花瓶摔不得,哭着就要往纪氏房里去让母亲给她做主。
伴雪拽着她的腿,哽咽道:“姑娘,您便别闹了。
方才,夫人派了身边的靑嬷嬷和桂嬷嬷过来,说是要督促姑娘这些日子好生学学规矩。”
谢云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母亲怎会这般待我!”
伴雪哭着,没有说话。
谢云菀一把踹开她,却也没再闹着往纪氏房里去。
“母亲竟不敢替我说一句话,你说,多讽刺啊。
堂堂忠国公府国公夫人,竟然连自己的闺女都护不了。
还得处处避小姑姑几分。”
伴雪都要吓坏了,“姑娘,您便少说一句吧。”
谢云菀犹自自言自语道:“母亲只听到我在水榭失了规矩,却并不曾问我,我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说,天底下有这样的母亲吗?人都说为母则强,可我看到的却是这些年她生怕惹了祖母不满,行事小心谨慎,半分都不替我谋划。”
伴雪见自家主子哭的伤心,劝道:“姑娘,您又何须处处钻这个牛角尖……”
不待伴雪说完,就见谢云菀冷冷瞪着她,怒极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你看我敢不敢把你卖到勾栏去。
在谢家,我被小姑姑压着,我确实没有办法,可若说处置你这么一个贱婢,我想即便是母亲,也不会拦着我。”
伴雪赶忙磕头:“奴婢错了,姑娘若是生气,您大可以打罚奴婢,奴婢求姑娘,万万别把我撵出府去。”
谢元姝刚回到凤昭院没一会儿,纪氏遣了身边的两位嬷嬷往瑶光院的事情,就传到了她耳中。
芷东原还担心大姑娘若往大太太那里去哭闹,大太太难免和郡主生了嫌隙。
这会儿,听着这消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郡主,大太太到底是周全。
奴婢方才还担心,大太太对您插手长房的事情生了不满呢。”
谢元姝顿了顿,凝神道:“大嫂这些年行事稳妥,我心中也敬她几分。
今个儿也并未故意让大嫂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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