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玉虚派少年好大的架子,眼里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什么来头?”
——老子的徒弟。
“听说是玉虚派掌门白初敛唯一的关门弟子。”
——对,没错,关门弟子,只教关门那种。
“呵,原来是白初敛那神龙见不见尾的,那白初敛自从任玉虚派掌门,从未出席任何江湖事务,高傲得很,他徒弟随他少年轻狂,以后必定吃亏。”
——……徒弟没礼貌也要怪他么!
这屁放的!
白初敛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乐意听到的,整理了下斗笠转身出门。
酒肆旁边街道,成衣铺内买了一套普通白色衣袍,软磨硬泡掌柜的送了块遮脸巾,白初敛简直想用鼻孔对着历封决:谁说老子生活不能自理,看看,讲价都学会了!
做交易做上了瘾,白初敛巷子里,用三两银子加一壶烧刀子,跟一个看着不过十六岁的丐帮弟子换了他手里的翠竹棍。
白初敛再回酒店客房换装,退房的时候,已经从昨日布衣剑客,变成了一名白袍侠客,黑高高束起,尾垂至腰际;腰间的剑不见了,变成一根不伦不类的翠竹棍……
武器是丐帮惯用武器,那人却看上去一尘不染,走路谈话都透着一股世外凡脱俗的味道,一时间居然叫人猜不到来路。
……白初敛很满意自己这副模样,因为他准备要去做一件大事——
他要去劫镖。
没错,白初敛要去劫玉虚派的镖。
…………………………原因没别的,就是很显然,“能肆无忌惮用拍乖儿子的方式拍白毅肩膀的人只有玉虚派掌门”
这点认识,显然不止今日那些玉虚派小弟子这么认为而已。
他白初敛倒是想看看,蝶扇门掌门,要如何与白毅“互相照应”
。
……
是夜。
月黑风高,寒风如刀。
玉虚派与江南蝶扇门共用商船刚离了港口,逆着寒风缓缓平稳前行。
加班之上,两三个玉虚派弟子互相低声交谈。
在他们不远处,是蝶扇门的弟子,风寒水冷,他们正成群聚在一起,喝着烈酒御寒,倒是也热情地邀请玉虚派弟子加入,却被礼貌拒绝。
见那些个少年人,一个个衣袍翻飞,腰间配件一丝不苟,想来也是平日里门规极严,蝶扇门人也不强求,就当自讨没趣,没一会儿就重新沉浸到烈酒温暖中。
船舷之上,少年抱剑屈起一膝坐在舵室顶上,目光平时前方海天一线处明月——那海潮与明月倒映在他眼底,却是让他双眼显得更加冰冷。
闭上眼,耳边海浪声涛涛,少年似保持抱剑姿态入睡。
此时,甲板之上,忽闻“啪”
“啪”
两声闷响——原来是一名喝到微醺蝶扇门弟子,被人从暗中一击膝盖窝,再击背部,两棍子敲得两眼冒金心,当他意识到哪里不对想要去摸腰间铁骨扇,却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
“哗啦”
一声,伴随着他一声惨叫,海绵溅起好大浪花!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转瞬间,已经有连续几个蝶扇门弟子被敲打挑入水中——这动静终于惊动蝶扇门掌门顾德凯,顾德凯从船舱而出,迎面便遇上一身着白袍,白布捂面,身形极快的人!
那人手中拎着个丐帮惯用翠竹棍,棍法精湛,身上却一尘不染,唯有黑在月光之下因跳跃划出完美弧线——
他快攻而来,凌厉之气居然让一时动弹不得!
待那翠竹棍到了眼前,顾德凯只见来人棍子一横,改刺为横打,手再一弹,那韧性十足翠竹棍弯曲飞弹,居然“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