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不好说了。
林云舒却是拱手道,“大人,她无凭无据就告我图财害命,民妇不服。
要我说,她家大儿媳妇也有嫌疑。
民妇去她家接生,她趴在门旁鬼鬼祟祟,行为十分可疑。
大人可将她叫来寻问。”
何知远略作沉吟片刻,就要叫人。
却不想林云舒往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里一指,“那个穿绿衣的妇人就是。”
那绿衣妇人吓得往人群后面躲,却早有衙役上前将人拦住。
三两下拖到大堂审问。
这绿衣妇人眼神躲闪,结结巴巴道,“大人,民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接生的时候,我根本不在。”
何知远还没回答,林云舒却大喝一声,“你撒谎!
许三娘子生下一个男婴。
许家人皆是一片沸腾。
你躲在旁边一声不吭,我都看到了。”
她拱手道,“大人,不信你可以问她几个女儿,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一问便知。”
何知远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这回审案子怎么被她牵着鼻子走似的。
居然由着被告人替他出起了主意。
偏偏人家说得合情合理。
何知远压下心中的疑惑,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语带威胁,“大胆!
是不是要本官亲自去问你那几个女儿,你才肯如实招来。
那许三娘子是否是你所杀?”
绿衣妇人吓得老大一跳,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牙关也开始打颤,“大人,民妇没有杀人!
你相信民妇,民妇只是贪财而已。”
众人一片哗然。
何知远眯了眯眼睛,沉声呵道,“快快如实招来。
若是再敢诓骗本官,定不轻饶。”
绿衣妇人被他的官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这才怯怯地道,“那匣子是我偷的。
我是气不过,她生了儿子。
我生了三个女儿,没有功能也有苦劳啊。”
许婆子却是一口痰啐了过去,两手就是往她肩膀上拧,“你个不开眼的东西,你生了这么多个赔钱货,我都没让老大休你,你还敢不满。
你看我回去,不刮了你的皮。”
那绿衣妇人边哭边躲,好不凄惨。
众人对她既同情又恨她品行低劣。
林云舒却道,“大人,您也瞧见了?那匣子是她偷的,关我何事。
我接生,收银钱都是随大家心意。
他们给我一百文,我也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