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家鸡零狗碎的事情徐容绣早就不愿搭理,奈何她不想理,事情却一件件的来找她。
徐屠户续娶的时候丢了大脸,对徐容绣和宋子遇的冷血也寒了心,一个冬天都没再往宋家过来了。
徐容绣对此非常满意,简直想要放鞭炮庆祝了,然而进了腊月的时候丽娘突然哭哭啼啼上门了将徐容绣的好心情直接打碎。
徐容绣连屋子都没让她进,就在院子里说话,丽娘这段时日也算明白了,在徐家大姑娘面前找脸面根本就找不着,于是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姑娘,请您帮帮我。”
徐容绣面容平静,“我一个出嫁女如何帮的了你,你找错人了。”
丽娘哭的伤心,她摇摇头道,“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咱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徐容绣挑了挑眉没说话,丽娘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看着徐容绣道,“罗氏当初对你们姐弟三个不好,虽然后来她得了报应被休,但你还是讨厌她不是吗可现如今,她回来了,而且又和你爹勾搭上了。
看着她这般作态,你不觉得生气吗”
一听这话徐容绣顿时乐了,“我真的不生气,罗氏和我那爹,如今如何我又不在乎,他们如何跟我也没关系,若是我爹死了你可以来找我告诉我一声我好去哭爹,罗氏怎样就不必和我说了,无关人员与我何干。”
她看着丽娘,不由道,“你想寻求我的帮助,一起赶走罗氏不用白费力气了,你如今将这种恶心事说给我听,我除了恶心一下之外再无其他感觉,要厌恶也是厌恶带来这消息的你,而非罗氏。”
见丽娘目露呆愣,徐容绣无所谓的笑了笑,“行了,你回去吧,对付罗氏还不简单,你不挺聪明吗,将罗氏的丈夫叫来,让他捉奸不就是了”
说完她进屋去了,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丽娘看着紧闭的屋门,咬了咬嘴唇果真出去了,到了街上她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又去了罗氏和徐屠户进的那间客栈,她本就是跟着看着他们进了屋的,如今不用人领也能找的到。
屋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可声音压的很低,丽娘根本听不见,她知道她如今去找冯木匠也来不及,但听着里头的动静又实在难以忍耐,便一脚踢在房门上。
屋里的动静静了静,丽娘用力将门撞开,里头的罗氏顿时尖叫一声。
徐容绣看着丽娘出了门便不在关注了。
如今铺子里有钱氏帮忙她也能松口气,下午的时候便回来休息一会儿。
宋子遇从书房出来,问道,“方才听见有人说罗氏”
徐容绣漫不经心的将丽娘的话说了,嘴角噙着一抹笑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管这些,眼瞅着过年了,铺子里是不是更忙了”
宋子遇瞧着她眼底有些淡淡的青色,不免心疼,“既然要交给表兄便让他们做就是了,烤鸡做个几日就别做了,好生歇歇,来年还得进京城,身体不好可不行。”
徐容绣含笑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便出门往铺子里忙活去了,宋子遇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简直是白说了。
但是他也明白徐容绣为什么这么努力,他过了年就要赴京赶考,不管过与不过,钱是少不了的,这两年家中虽然好了些也有一些银钱,可到底不能只出不进,徐容绣是想在走之前能够趁着过年多赚一笔,日后不管过日子还是做生意都不至于捉襟见肘。
宋子遇心疼她,就越的努力,早晚一天他要凭着他的本事让妻儿老小过上好日子,而他的娘子就该坐在家里享福想干嘛就干的,而非为了他起早贪黑劳累的。
徐容绣并不知自己无形中让宋子遇有了上进的奔头,她到了铺子便去瞧瞧钱氏忙活,看哪里有不足的地方再指出来。
好在钱氏学的快,上手也快,田大舅夫妻俩为了帮衬儿子也跑县城来帮忙了,为了方便些还在城里赁了一处独门小院,一家老小都搬了过来。
晚上钱氏趁着大哥大嫂一家睡了,悄无声息的去找田舅母,“娘,我有事跟你说道说道。”
田舅母出来两人到了二房的屋里,田友德累了一天和孩子早就睡了,田舅母道,“说吧。”
钱氏小声道,“娘,您看能不能跟子遇媳妇说说把烤鸡的方子也卖给咱我觉得光麻辣烫挣不了多少钱啊。
你看,大哥跟着子遇他们走以后前程肯定不会差,他们当官的都有钱,到时候手指头缝里露出点来就够大嫂他们一家花用。
但是我和友德不行啊,只有这一个铺子还得给教租金,又是花钱买方子,这本钱说不定都得好几年才赚回来,没钱拿什么养家糊口是不是这些天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铺子赚钱的还是烤鸡,麻辣烫只能赚点小钱。
您和爹劳累一辈子,老了不得享福我和友德还想多挣点请个丫头回来伺候您呢,但现在不成啊。”
“你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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