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别院内,一套行云流水的施针下来,贾散人的额上已经沁出密密一层汗珠。
在不同位置分别行“进、退、捻、留、捣”
五种手法。
随之而来的是,侯爷小腿肚内侧有些黑色血珠渗出,她用洁白柔软的纱布轻轻拭去。
在一旁候着的忠叔,眼见侯爷原本肿胀的小腿在针灸后明显消退,心中对这位年轻女子的医术生出了深深的敬佩。
贾散人处理完毕,消完毒,收好针,净了双手,才在一旁坐下。
她接过忠叔递上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说道“侯爷脉象细弱,且略显沉滞,既有散象又似未散,这是寒湿之气影响了气血的畅通。
加之长期忧思过重,固有心烦不寐之症,此乃表象,实则为心火亢盛,烧精伤阴。”
“那该如何调理?”
坐在侯爷床侧的沈景玄朗朗问道。
“以目前的状况,侯爷不宜连着行针,隔三天一次。”
听着这女大夫不急不缓地回答,沈景玄有些着急,问道“那要多久?”
“至少半月余。”
说完这句,贾散人拿起桌上的茶,气定神闲地喝了起来。
这下大家有些犯难了,若贾散人来为侯爷医治,那每隔两天,贾家医馆要停诊一天。
程梅见和姜知训互看一眼,担心着贾散人不愿再来青州。
贾散人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说道“都是有缘之人,你们且安下心来。
我保证,你家老爷离开青州时肯定无恙。
这段时间,每三日我来一趟。”
程梅见将贾散人送到门口,贾散人对着程梅见说“夫人,高门宅院中,女子要有一技傍身才能安身立命。”
程梅见并未理解她的话意,问道“此话怎讲?”
“夫人,若有机缘,可让姑娘学些药理,我看你那姑娘的面相,必是高门贵妇。”
“多谢提点,我在此替小女先谢过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