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身上奇疼,嗷的一嗓子把自己给惊醒,不知何时房里已然亮起了灯,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熟悉到不能更熟悉,正一丝不苟的照着他的肚子揍。
“阿阿阿阿琛”
惊动了外面的下人,很快便有人来敲门“侯爷”
沈谦这会儿倒是反应很快“都退下吧,我做噩梦了。”
他揉着肚子爬起来,还有些不可置信“阿琛,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眼神虚虚往他身后瞟过去,听说鬼魂没有影子,但眼前的人身后有影子。
“阿琛,你真的活着啊”
沈谦又高兴起来,也不管方才睡梦之中被揍醒,扑上去恨不得挂在傅琛身上,连他嫌弃的眼神都无视了“阿琛你是怎么从那个恶毒的丫头手里逃出来的一定很不容易吧”
傅琛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扯下来,凉凉注视着他“你说的恶毒的丫头是瑛瑛”
可惜沈侯爷还未听出小语气里的不满,还邀功一般说“以前算我眼瞎,错看了她。
没想到这丫头野心勃勃,竟然踩着你往上爬。
你可不知道,她如今可威风了,独掌禁骑司,很得陛下看重。
啧啧,连经六郎都跟狗一样往上凑”
越说越气愤“亏得你以前还看上了她”
傅琛“呵呵。”
沈谦在他的笑声里品出了一丝不详“阿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琛“眼瞎的不是你,是瑛瑛。”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眼瞎心盲还没脑子。”
他日夜兼程赶来,难道就为了瞧沈侯爷嘲讽心爱的姑娘
骂完了还不解恨,又踹了他一脚。
沈谦“”
莫名感觉自己做错了。
他不甘示弱的还击“呵呵,你倒是眼不瞎,不过我瞧着经沣眼神也好得很,说不准哪天就哎你做什么别动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沈侯爷觉得很心塞。
白伤心一场。
经沣果然说到做到,争取到了主审唐松一案。
为此张尚书在下朝之后,还特意与经淮示好。
经淮是个老油条,本着谁都不得罪的处理原则与张尚书寒喧,待听到他提起侄子受害一事,便招呼后面的经沣过来,叮嘱道“张大人的侄子被害,你可要为受害者讨回公道啊。”
哪想经沣丝毫不给老父面子“父亲,张公子一案还在审理阶段,请恕儿子不能偏颇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