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色中满是老父亲的担忧。
永安公主心下微暖,却道“父皇已然允了孩儿选个合心意的,只是这合心意的人哪有那般好寻,三妹妹如今正是要议亲的时候呢,父皇不如直接下了旨意,将她和邵大人赐婚。”
皇帝眼神暗了暗,道“邵瑜已经娶妻,此事不必再提。”
“儿臣听闻,他那妻子出身乡野,不过是个农妇而已,如此看来,二人实在不甚匹配,那般实在委屈了邵大人。”
永安公主顿了顿,接着说道“三妹妹一向偏爱才子,两人实在般配,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永安!”
建德帝听她说的不像样子,忍不住开口斥责“人家夫妻恩爱,便是朕身为天子也不好过多干涉,天底下哪里还缺了一个才子,就非得吊在邵瑜这棵歪脖子树上?”
“且你三妹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姐姐倒是比她还操心。”
“父皇见谅,是儿臣过界了。”
见皇帝拒绝,永安公主立马认错。
“无妨,你也是关爱你妹妹。”
建德帝不愿深想。
永安公主接向来像是玩笑话一样,又道“前日里还听人说京城居,大不易,都道京中房舍价高,儿臣倒觉得这话可笑,如邵家那样乡野出身的人家,都能在京中买下三进的宅院,邵大人还准备接父母亲人上京定居,可见那些话都是底下的人瞎编的。”
建德帝闻言皱眉,看着神色自然的女儿,问道“你又是从何而知邵家的事?”
永安公主全是一派长姐风范,道“父皇,儿臣想给三妹做媒,自然要打听对方是什么人家,若邵家真是个连宅院也置办不出的破落户,难道日后他们真成婚了,还要一家子挤在三妹的公主府不成?”
“这门婚事不必再提。”
建德帝又强调一遍。
永安公主又像是突然清醒一样,说道“三进的宅子,卖起来怕是要上千两银子,这邵大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钱……”
建德帝闻言倒不生气,邵家这宅子的原委他却是知道的,这宅子其实是淮王府半卖半送给邵家的,淮王府不好明着报他相救世子之恩,只得用这样的法子。
因而任凭永安公主如何暗示邵瑜是个贪婪之人,建德帝都不为所动。
建德帝道“朝廷官员的事,自有监察御史去管,你一个公主何必想这么多。”
“儿臣也是替父皇忧心社稷。”
永安公主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虽为女流,但也想替君父分忧。”
“那你说说,朕如今有什么忧心之事?”
“不外乎是江南盐业。”
建德帝的神情满是纵容,永安公主却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她自来受宠,说起话来自然无所顾忌。
建德帝心下却越心惊,往日里没注意自己这个长女,只知道她偶尔会做替人保举之事,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都是无关紧要的小官职位,建德帝便没有与她计较,但却没想到竟然养大了她的心思,如今这般,已经想要动摇国本了。
早前永安公主与梁王世子茶楼密谈之事,已经有内卫上报,但建德帝还期待着疼爱的女儿能知进退,如今这般,倒是泥足深陷了。
若永安公主真是个女中豪杰,对于政事有自己的见解,且心中怀着江山社稷而不是一己私欲,建德帝也愿意拼一拼,立这个女儿为皇太女。
只是早些年他以为自己还能有儿子,等到他醒悟自己命中无子时,他的五个女儿,却没有一个成器的,若真摄政为女皇,反倒是乱国之像。
永安公主也没有丝毫觉得哪里不对,反而振振有词道“儿臣看来,苏晖大人就很适合,他为人刚正,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此去江南定能马到成功。”
建德帝心中暗惊,若不是提前有了察觉,说不得他就让这位姓苏晖去了,只是这苏晖往日里看起来是个铁面无私的诤臣,没想到近日有内卫侦查到,此人私底下与梁王府过从甚密。
建德帝的身子确实是出了些许问题,但也没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他有意在宗室中选择一人立为太子,但始终没有下决心,他早年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还活着的,大多是当时追随他的。
梁王和淮王,两人都是宫女所出的皇子,因为母家不显的缘故,便投靠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而后靠着从龙之功得享亲王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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