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莺莺仍旧是哭,韩立失去耐心,继续往前,手扳着赵莺莺下巴,用了些力气,语气也带着躁意,“你看到什么,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赵莺莺挣扎起来,但是有手铐束缚,纵然竭力也无法挣脱,她哭着叫,“你骗我!
梁逸生不可能不管我!”
韩立连问几遍,赵莺莺只知道哭,梁珺说:“她这样,你问不出的。”
一个已经以那种方式死过的人,还能怕什么,要问出点儿什么,还真不容易。
梁珺走过去了,推开韩立的手,抬手擦了擦赵莺莺的眼泪。
赵莺莺的身体冰的像块石头,她忍着心里的不适,回头看韩立后退几步走远,她吃力地摸出方才跨进水池之前从包里拿出的照片给赵莺莺看。
“你见过这个女孩没有?”
她用手电在照片上晃了一下。
赵莺莺泪眼朦胧,完全不配合,只是一遍遍摇头,叫着梁逸生的名字。
梁珺也快失去耐心,整个空间唯余下赵莺莺的哭声,实在惹人心烦,赵莺莺这个样子注定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拿着照片往后退,走出水池,身子湿了大半,她弯下身子拧一把衣服,抬头看韩立。
他面色沉沉,随意拧了拧衣服,毕竟穿在身上也拧不干,然后就往前走。
梁珺先跟了两步,又停住,回头看着还在哭泣的赵莺莺。
“还有九天献祭,你要我们帮忙,你也要拿出诚意给我们信息,你冷静一下想清楚,我会再来。”
从水牢上去,韩立才刚起身没几步,腰间被什么一顶。
他低眸,看到抵在他腰际一把闪着寒光的匕。
梁珺手持刀柄,没有表情问他,“你怎么认识的梁逸生。”
他微微侧过脸,便对上她双眼。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的梁逸生。”
梁珺用刀尖轻轻隔着衣服划了下,“拿刀的是我,先问的也是我。”
韩立说:“你姓梁,你和梁逸生什么关系。”
梁珺手里微微用力,刀尖已经划破夹克外层,她说:“别以为我不敢。”
韩立说:“敢就动手。”
梁珺眉头紧锁,将刀柄攥的更紧,正寻思刺他哪里才能不致重伤但又威慑到他,结果眼前一暗,男人手一下子捏住刀刃,转身便扭住她手腕重重一捏。
她惊叫一声,痛感突如其来,手不自觉松开刀柄。
又被男人一下子扭着手腕往后掣肘,她疼的倒抽口气,直觉手快要断掉。
她扭动手腕挣扎,“放开我!”
身后男人岿然不动,待她挣扎到脱力,他扫一眼,从包里摸出一条绳子,将她手腕捆住。
这下子梁珺是真怕了,“你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韩立放手,她身体软软地滑落,坐在草地中,见男人绕过她拿起那把匕,她面色恍白,身体往后蹭。
双手被束缚,行动完全受限,蹭不出几米距离,男人已经拿着匕过来了。
她看着他拿着匕的手,暗暗骂自己没脑子。
他攥刀尖攥的稳,因为那只手根本不会有任何痛觉,被刀刃划破的手套缝隙里,她看到金属凌厉的光。
他将匕换了手,在她跟前半蹲下去,刀尖从她下巴上轻轻擦过。
她神经紧绷,刀刃已经抵到她颈动脉处。
梁叶曾经说过的话忽然浮现在她脑海。
“那个背上有刀伤,只有一只手的男人……他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