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木眠原本的样子。
“你今晚先睡这。”
木眠走进黑白分明的卧室,整间房没有一点多余的颜色。
这很祁肆言。
房间一尘不染,就连窗帘上的飘带都是系得规规矩矩。
“这是你的房间?”
祁肆言嗯了一声。
“你不是有洁癖吗?”
祁肆言看了他很久,才说:“对你没有。”
木眠的心一悸。
倒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木眠都还在想。
今天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梦里的祁肆言还和当年一样,阴郁冷漠的外表下是温柔的灵魂。
天色渐渐亮了,木眠还在想刚刚走得急,插板还没拔,家里的门好像也忘了锁。
门口堆着的废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拾荒者捡走,毕竟在那一片,捡废品的人很多。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他自暴自弃地栽进枕头里。
这可是祁肆言的床,今天不睡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
木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因为昨晚熬了夜,整个人还有颠倒。
站在那儿喝完两杯水,他才反应过来。
他真的在祁肆言的床上睡了一晚。
天光大亮,木眠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房子来。
和他住的那个小车库简直天差地别,装修都是利落的性冷淡风,一看就知道这是祁肆言的居所。
走到落地窗前,不经意的侧身抬头一瞥。
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挂在阳台,随风轻轻摇晃着。
祁肆言居然帮他把衣服洗了。
想起祁肆言的手在他的衣服上揉洗,木眠的脸慢慢红了,踮着脚把衣服取了下来。
因为天气原因,衣服已经干了。
木眠换上后看着丢在床上的那一套又有些手足无措。
半晌后,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在洗手池搓洗。
祁肆言到底什么意思。
把他带回家还给他洗衣服,还说一堆有的没的。
这衣服越洗越心烦意乱。
木眠本来就没什么耐心,恨不得冲出去找人问个清楚。
他的手撑在洗衣机上,等着衣服甩干。
门被打开。
祁肆言换了鞋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衣服放那儿,等会我晾。
你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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