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再查庄户、山户,相信手黑的已经知道厉害。
可又过了半个小时,整个严州乱了。
准确的说,是井然有续的乱了。
吴家那边匠户们已经传开了,家主托付韩家少君亲自来处理恶仆,打死无罪。
就那几摊肉泥处,吴家一位管事当场被乱棍打死,三位管事用最让人难受的姿势绑着跪在那里,其余的管事小半是跪着,大半站着。
吴家各管事的家门口都有至少十名匠户自组成的小队,拿着棍子守在门口。
韩绛来到了广场上,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差点就吐了。
更是连看都不敢看。
可广场上围观的吴家匠户、还有韩家匠户,以及依附两家散匠户都是一脸兴奋。
“来人,用布盖一下吧。
这里还有妇人与孩童,莫吓到小孩子。”
韩绛自己不敢看,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站在有人搬来一张案台上,韩绛说道:“我叫韩绛,太娘娘赐字巧士,韩家当代少君。
今日之事,非我一人之事,也非吴韩两家之事,而是所有人之事。
我父与舅父听闻恶仆欺凌小户,深感不安,彻夜难眠。”
韩绛拱手一礼。
广场上卟通跪了好几百人。
“代父,代舅父,向严州父老……赔罪。”
韩绛这次非常正式的长身一礼。
广场上哭声一片。
大宋不兴跪礼,跪只在身份相差巨大,晚辈对长辈,仆无错也不需要跪,就是普通百姓见官家,都没有要求必须跪礼。
韩绛施礼,普通的匠户不敢受,所以跪了。
韩绛第二次非常正式的大礼。
严州这么多普通人无法回礼,所以广场上跪倒了一片,可以说九成五以上的人都跪了。
还站的只有这次跟着韩绛办事的人。
韩绛起身,坐在那案台上:“都起来吧,起来好说话,这里有许多年长的人,论辈份肯定在我之上,论年龄,怕是我父,我舅父年少之时就在这里讨生活。
你们跪着,让我怎么说话,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