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半天,韩陵又蹭蹭蹭的向前迈了几步,他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谁啊?你绝对不是韩陵!
」
那个白眼狼门主大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正的韩陵应该是那种人挡杀人佛阻灭佛的超级煞星,绝对是头撞南墙绝不回头、誓要将墙撞穿的彪悍人物,方才那句话虽说没正式道歉,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向他低了头服了软……
那个韩陵……韩大门主居然向他低头了?
哦,这绝对是幻觉!
他肯定没睡醒,真的!
「我出现幻觉了……奶奶的,我再去睡一会儿……」
韩陵直接无视他这句没营养的话,继续道:「其实这段时间韩某一直在想,白郎中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
喂喂喂,你的话题能不能别这么跳跃?我的脑袋现在就不是很够用,你这不是故意混乱我吗?
「结果,我想了半天都没什么结果,韩某与白郎中自相识起,直至今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
韩某看人,最多一月便可将这人的脾性熟知七、八分,可这次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白郎中的脾气,我却还是捉摸不透。
」
「喂喂……怎么开始剖析开了?我的性情如何,这有什么重要的……」他的性情如何,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有帮助吗?反正只是肉体上滚床单而已,交心也未免太扯了吧?
「开始了。
」
「啊?」什么东西开始了?拜托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跳跃啊?这前一句和后一句有关系吗?有关系吗?
白雉还来不及吐槽,韩陵的脚步就是向前猛地一跨,不知道他踩到了什么地方,轰隆隆一阵响,四周的岩壁开始发生了变化……呃,白雉这才分神看清楚周遭的情形,这就是一条黑漆漆的岩洞,之前听到的「滴答」声就是水滴滴落地面的声响,再联想一下韩陵破阵之前对着岩壁分析那些纹路的情形,还有之前说的「破阵」,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那座山谷,正在下一关里努力闯阵。
「韩陵你居然没把我抛下?」这太神奇了!
遇到这么麻烦的情形,韩大门主居然还带着他这么个累赘闯关,白雉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吐槽。
韩陵不理他明显挑衅人耐性的言语,如果样样都和白郎中计较,那他早就气死不止十回八回了,目前重要的问题是好好破关,拿到该拿的东西,完成这次交易。
「白郎中,注意了。
」
「哎?啊!
」白雉还沉浸在韩陵居然顾及到他的诡异情形中,韩大门主猛地一矮身,连带着他也跟着往下猛地一弯,速度之快令人一阵头昏脑胀,但这远远及不上贴着耳边飞过的飞针!
「谁做的陷阱,太他娘的缺德了!
」居然用密密麻麻的飞针,而不是用飞蝗石、梅花镖一类可爱的暗器,做陷阱的家难道就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该怎么写吗?
镶嵌在岩壁里的机关喷出钢针如暴雨,那趋势不将他们两个扎成筛子誓不罢休!
那个密集程度令人发指,两根飞针之间的距离居然相隔不足半指,这要多大的仇恨和阴毒心肠才能布下这种陷阱啊……布置这里的机关师绝对会被人拖出去鞭尸!
韩陵面对这种严峻考验倒是临危不惧,他也非常干脆,直接从挂在腰间的褡裢里随便掏出一块灰布,内力运转,手腕甩动,将那匹布转得如同车轮,只听得「叮叮当当」连串声响绵延不绝,竟然直接硬碰硬将钢针悉数震落!
「喂!
那是我的铺盖卷了!
我就这一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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