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雉奄奄一息道:「我就知道,你这条白眼狼……枉费我在一大堆怪物里面救你……可恶……早知道应该趁机抓两个拖上来收藏……啧……」他这完全就是空口说胡话,若说他救韩陵,那之前韩陵护着他,这两人互相救命,岂不是互相抵消?
韩陵应道:「白郎中的手段真是令韩某开了眼界,只是不知白郎中有这般手段,之前怎么不用出来?非要等到韩某力竭受伤才用?」
白雉「呃」一声,脑袋浆糊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韩陵说出的话的意思,当下道:「喂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那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用的好吗?若不是看到你受伤了,我才不会跑过去和怪物近身搏斗,我又不是活腻味了!
要知道我的武功本来就是二流啊,遇到危险情况要不逃走,要不就都直接药粉处理了,这次不是没效才突然暴走吗?更何况我那个不是武功,只是平常用惯了的分尸……我靠,你该不会以为我故意藏私,等到你不行了再上,再用救命之恩要胁你就范,让我上你吧?」
韩陵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直接一脚踩在白雉手背上,疼得白雉「嗷」的一声叫,韩大门主冷冷道:「白郎中你满脑子就只有那种事吗?」
白雉觉得自己手背都要被踩成肉泥了:「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接近你本来就只有这个目的啊,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和『绝杀』勾结,陷你于危难不成?好吧好吧,确实将你从重门门主的地位打下来,我对你下手也会方便一点,但就算没了重门,你还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更何况,失去了重门地位的你,已经成落水狗的你,我可没兴趣打……」
幸好他在方才跌入水中时咕噜噜的喝不少水,滋润了嗓子,这才能叫出这么多话来,虽说声音嘶哑难听,但好歹喉咙还坚持得住,不至于那么痛得想挠墙。
就连胸口的闷痛,泡在凉丝丝的水里,也好过很多。
方才那番话既凉薄又势利,也挑明了白郎中的心怀不轨只是对于韩陵本身,满脑子都是有色思想的家伙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阴谋,韩陵踩在他手背上的脚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白雉咳嗽了两声,感觉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的身体总算是能听使唤了,可这转念一想,他非要被这么捶打着才恢复得快,那岂不是犯贱到了一定程度?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还是说以前就有这种体质,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一想到这里,白雉的脸就一个劲儿的发绿,不过就他那张彻底瘫痪的脸,还真让人瞧不出任何异样来。
白雉正在心中纠结着,那边韩陵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但将脚移开,还纡尊降贵的飞到岸边,将那棵小树让给白雉趴着,防止跌到水里面溺死,那就悲剧了。
「白郎中,覆水阵中淤泥沉积多年,还请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污垢。
」
「喂喂,韩大门主,我现在手脚不利索,你不过来帮忙吗?」哪有这样就把人扔下,随后躲在一边旁观的?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可惜韩陵向来是个白眼狼的性子,似乎将他拎到水里泡着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事情如何处理,那完全就是白郎中自己的问题,与他无关。
「无需搓洗,白郎中多泡一阵,便可将泥垢冲去。
」
「……你狠……」
白雉彻底无语,只能放软了身体,上半身依附在那棵小树上,懒洋洋的在水波中载浮载沉。
不过话说回来,伤口在一开始接触到水,过痛得他一激灵,但时间久了,这点痛楚也就麻木了,反而是几乎报废的筋骨颇为享受这种感觉。
一波波水浪温柔的抚慰着他身上的伤痛,沁凉舒适的感觉令人浑身上下毛孔皆开,美妙得只想呻吟。
就在他昏昏欲睡过去的时候,那边韩大门主又开腔:「白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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