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线听上去很儒雅,像月徊早前在码头时遇上的大盐商家的公子,不骄不躁,透着一股养尊处优式的从容散淡。
要论年纪,应该不大,但出于自矜身份,字里行间总带着三分清高。
月徊不太懂得宫里的规矩,甚至连谢恩的时候该说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磕头,脑门在栽绒毯上叩了一下,然后抚膝站起来。
皇帝就躺在不远处的龙床上,余光能瞥见一个模糊的剪影,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让它瞎瞧。
梁遇上前,轻声道:“主子,这是舍妹月徊,前两天才找回来的。
因自小长在民间,规矩体统一概稀松,要是有糊涂的地方,请主子管教。”
皇帝疲惫地点了点头,“大伴兄妹一心为朕,朕……心里都知道。”
说罢又喘口气,“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月徊应个是,这才仰起脸,满室的华贵灿烂撞进眼里来。
她看见床上的皇帝卧在一片妆蟒堆绣之间,果然很年轻模样,有点瘦,但脸架子清秀美好。
因身上余热未消吧,眼梢和眼皮有些红,那样蒙蒙看人一眼,奇怪竟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
果然紫禁城里的风水养人啊,月徊暗想,外头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小力笨儿,哪个也不能长得这么细皮嫩肉,当然他们家小四是个例外。
不过这位终究是皇帝,她感慨之余也不敢多瞧,只是垂着眼,任皇帝打量。
女扮男装的太监,皇帝也瞧个新鲜劲儿,瞧完了心里有衡量,到底是梁遇的妹妹,长得很漂亮,究竟怎么漂亮法儿呢,大概就是把他身边的女人都比下去了吧。
“朕该怎么做?”
刚才喝下去的药起了药效,他这会儿略有了点精神,强撑着问,“要朕背书吗?”
月徊说不必,“皇上寻常说话就成了,奴婢听着,能学个大概。”
皇帝其实不太相信这世上真有人能拟别人的声线,就算能,学上个四五分,想必已经顶破天了。
梁遇的消息原本也是从番子那里得来,并没有亲自见证,便转头对月徊道:“皇上刚才那两句,你能学成么?”
月徊微呵了呵腰,抬起袖子掩住嘴,“朕该怎么做?要朕背书吗?”
琵琶袖后的嗓音响起,竟让人有汗毛炸立之感,那条嗓子的主人明明正躺在床上,可声音却在隔了两丈远的地方响起来……梁遇暗舒了口气,转身向皇帝拱手待命。
皇帝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月徊,到这时才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心里紧着的弦儿松懈下来,慢慢长出了一口气。
梁遇道:“这两日就让月徊留在御前伺候吧,待主子好些了再让她出去。”
皇帝嗯了声,复合上眼,再不说话了。
看看外面天色,离西华门开启也只个把时辰,梁遇让殿外侍立的人进来,自己带着月徊进了内奏事处。
内阁奏对时少不得花样百出,月徊没有经历过那些,要糊弄过去不太容易。
梁遇在地心踱了两步,回身道:“你只要记好一句话,‘朕今日倦怠,题本交司礼监合议后,再送朕过目’,就成了。”
月徊道好,照着他的吩咐操练了两遍,待梁遇认可了,差事才算领了一半。
可她还是有点怯,支吾着说:“万一被那些人瞧出来了,那可怎么办?我冒充皇上话,这是杀头的大罪吧?”
一个糊里糊涂的丫头懂得忧心掉脑袋,也算一项进步。
梁遇见她细细蹙着眉,便安抚道:“别怕,到时候我也在,有什么变故,我自会抵挡的。”
月徊这才放心,背着手绕室走了一圈儿,笑道:“这紫禁城可真大,从宫门到皇上的院子,走得我脚底下起火。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造化进宫呐,回头我得告诉小四,好好给自己长一回脸。”
可惜她这样的打算,并不得梁遇支持,“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就算小四跟前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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