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在里头说话,月徊正好能和小四独处一会儿。
自打她认亲以后,由于哥哥的多番阻挠,她和小四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本来绣好了鞋垫想亲自送给他的,没曾想计划又被打乱,最后连鞋垫子都叫哥哥给昧下了,她在小四跟前可说没尽过心,这么一想只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说起来有些不堪。
今儿海上风平浪静,月徊和小四扒着船舷朝远处眺望。
身后是往来的厂卫,但并不影响他们重逢的快乐,月徊感慨着:“我又想起咱们小时候啦,跟着漕船跑,变天了给粮食盖油布,天晴的时候站在舱顶上赶麻雀,那么劳累的,就为了糊口。
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各有各的差事了,想见一面反而难,可见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儿,该知足,可我有时候又不心甘。”
小四瞧了她一眼,“我想使劲儿往上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您既有钱使,又让咱们在一处。
以前虽说穷些,穷得挺快活,现在咱们各归各了,就凭刚才督主那个眼色,咱们吓得大气儿不敢喘,这口饭吃得还是挺窝囊。”
月徊笑着,伸过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得必有一失,男人大丈夫看开点儿。
横竖我是不吃亏的,他是我哥哥,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在人前老老实实,人后我还能窝里横。
至于你啊,上江南办了回差事,还见着了这么美的美人儿,也算开了眼界。”
说起那位宇文姑娘,真叫人艳羡。
月徊托着腮帮子,看着水面上偶尔搅起的小漩涡喃喃,“以前老听说宇文氏出美人,没想到是这么个美法儿。
你看见没有,她眼睛里头有个金圈儿,我从没见过眼睛长得那么别致的人。”
小四没言声,月徊看见的美还只是表面,要是那双眼睛紧紧盯住你,你就会落进一个无底的陷阱里,爬不上来,有灭顶的危险。
“其实女人长得太美也不好。”
小四别别扭扭说,“美色害人,不是害了自己,就是害了别人。”
月徊却毫不掩饰自己对美的向往,“要是我能长出那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来,还怕害人?害了人,人也心甘情愿啊。”
一头说,一头斜眼觑小四,“你才见过几个女人,就生出这么一番感慨来。”
小四嗫嚅良久,给自己立军令状似的,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心是不会变的……反正我想好了,等我有钱,就接您回来,不让您在宫里伺候人,也不让您跟个小媳妇似的,在督主身边混饭辙。”
月徊连连点头,“我们四儿长脑子了,能这么想着我,不枉我疼你一场。”
小四有点着急,“您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月徊说:“明白什么?女大二,抱金块儿?”
其实她哪能不知道呢,少年情怀总是诗嘛。
相依为命得久了,就培养出一种生死相许的错觉来,毕竟穷到了根儿上,一个难嫁一个难娶。
小四又红了脸,那执拗的样子到底还是个孩子,“您也不傻啊。”
“你才傻呢。”
月徊毫不客气地在他脑门上凿了一下,“你到我身边的时候还穿开裆裤呢,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没那份心思。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想那些嘎七马八,要是惹毛了我,我还揍你。”
小四望着她,神情变得有些失望,“可我老觉得,咱们这些年的情分不容易,我该报答您的恩情。”
月徊白了他一眼,“年号都改了,你还琢磨以身相许呢?我不要你报答,只要你升官财,往后娶房媳妇,好好过你的日子。
甭惦记我,我将来还得攀高枝儿呢,等我升了,再来拉扯你。”
她说得煞有介事,仿佛当真准备将来当贵妃了。
可那份戏谑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究竟进不进宫,且要两说呢。
或许南下途中遇见个合适的人,就那么留下了也未可知,横竖和眼前这小子有点儿什么,实在是没想过。
小四和她相依为命那么些年,知道她看着大大咧咧,到底是个有主意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说不通,那就证明没戏。
他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既有点难过,又像松了口气。
因为多年来,他心底里隐隐总觉得自己对嫁不出去的月姐有责任,所以就算到了如今情势下,他仍旧希望自己不要动摇,即便外面的诱惑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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